…”
他话音未落,就被门外的人声所打断。
“玄泽,别闹了。听说玉竹身体不好,能让我看看麽?”
t进来的人正是焱青,他径直走到床前坐下,伸手搭上玉竹君的天灵,静静感受了一阵,却也不说结果,又问:“你可有什麽感觉?是否知道自己的症状可能与什麽有关?”
“……我确实想过。”
t玉竹君偏头咳嗽了一声,然後才回答:“我觉得,此事可能与玉液潭里的阴鱼有关。”
“阴鱼?你被他袭击?”
焱青和商陆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玉竹君点头:“在水中时它一直追随在锦囊附近,我出水之後,它曾随我一跃而起,却不知去了何处。”
像是发现了至关重要的信息,焱青拧了拧眉毛。过了好一阵才回答道:“那阴鱼的口涎带毒,虽不是烈性,慢性发作却也叫人痛苦。我再去问问伯苍是否有解决之道。这段时间,玉竹君先留在这里静养,谁都不要去打搅他。”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望了商陆一眼,这才又匆匆离去。
午夜子时後,万籁俱寂。庭院内,早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响动。黑如鸦翅的重重院落,唯独一间还亮著幽幽的烛光。
虽是深夜,焱青却依旧正襟危坐。在他身後,伯苍将唯一的门把守住了,
“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一件在我们的计划之外的事。”
“哦?”水像做出回应,声音缓慢低沈,“说出来听听。”
“前几日那玉竹君按照我的指点,前往玉液潭盗取阳鱼,不仅如此,还顺带带出了另外一件宝贝。”
“哦?”水像蹙了蹙眉头,“你说的莫非是另外一条?”
焱青点头道:“听玉竹说起,他腰上被阴鱼咬了一个口子,出水之後,鱼却不见了踪影。”
“那阴鱼性格暴躁,且寸步不离阳鱼,这样看来多半是隐进他体内了。”
水像轻声一笑。
“由他去吧,反正天界已无阴阳鱼,下一任天帝的诞生势必遇阻。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
“没有这麽简单,”焱青摇了摇头,“若我没猜错的话,阴阳鱼的宿主前段时间交合过了。接下来会发生什麽,想必你也能够预见。”
“什麽?”这次水像倒是吃了一惊,轮廓都震得模糊起来。
“那岂不是同样会凝成太乙神珠?万一让珠胎流落凡间,以後的麻烦可是无穷无尽。”
饶有兴致地看著水像失去一贯的从容气度,焱青笑而不语。
水像打量了他几眼,似有所悟:“看你气定神闲的模样,多半是想好了应对之策吧。”
“对策?那是什麽东西。”
一改往日的温柔沈浸,焱青竟露出了顽劣的笑容。
“我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但凡遇到复杂的事,总是想著以最简单、直接、干脆的方式解决。”
“你是准备──”倒是水像显得有几分犹豫,“但那玉竹君不是你的旧友?”
“是,但若要变革,就必须有所牺牲。”
焱青将目光投向门外,唯有这一瞥还是如往常一般温柔。
“况且,我已给过机会让他们幸福,只是命运无情,硬要棒打鸳鸯,也不是我一人之过。”
说到这里,他却又想起了什麽,突然转了话题道:
“还记得我和你提起过的那个凡人麽,玉竹君的情人。”
“记得,那个商陆。按照你的说法,当年就是他以妖奴之躯,逆势而为,反过来吸收了蟒渊的内力。我曾经和你说过,对於此人不可大意。”
焱青点头:“没错。所以我才会特意用拔出透骨钉这件事来试探他。目前为止,他的表现都很普通。只是我还不想相信。”
“哦?莫非你怀疑那家夥也是天上的探子?又准备怎麽试探?”
“对付那种小角色,一试便知。”
焱青笑了笑,眼睛里似乎有算计的光。
“就利用这次的机会。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有多看重玉竹。”
☆、殇竹韵 46
说到这里,他又从怀里取出一根羽毛,在水像面前晃动。
“话说你家那位啊,还不打算领回去?他总是夹在我和伯苍之间,真让人头痛。寄养可是要收费的,就让他帮我来解决玉竹君和商陆的那个麻烦吧。”
“……随便你。”水像有些犹豫,但并没有提出反对,“不过仔细点,别让他遇到危险。”
“知道了。”
焱青笑得一派温和无害。
“再说了,要真计较起来,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伤害得了玄泽呢?”
“阿嚏!”
玄泽来到玉竹君房里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已经打了十个喷嚏。看著他鼻头红红,眼角泛泪的模样,连玉竹君都忍不住担忧起来。
“我没事,可能是前几天逛夜市著了风寒。”
玄泽忙用袖子揩了鼻涕,又倒过来关心道:“你最近感觉如何?”
“还是老样子,肚子痛得很。”
在一旁帮忙倒水的商陆回答道:“腰痛、犯晕、恶心,手脚发胀浮肿……但是饭量和精气神倒都还行,话说焱青大人那边还没有回应?”
“听说是有办法可以解毒,只是药又不太好找,”玄泽嘟囔道,“这几天焱青大人又和伯苍去了妖界有事,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商陆点了点头,坐到床边,将一碗特别熬制的炖品吹凉了端给玉竹君。
“此事不急。我自己也是大夫,懂得一些调养之道。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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