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徐景泉,赵建鹏,刘凝四个人围桌而坐。满满一桌的饭菜是徐景泉和赵驰他妈一起完成的,赵驰嘴角勾起骄傲的微笑,悄悄地握住了徐景泉放在桌下的手,轻轻一捏,徐景泉侧首,与其对望,忽而抬起酒杯一口闷掉,“爽!”咧嘴傻笑。赵驰也学著对方的动作,抬手就是一满杯。看著这两个人像傻子一般哈哈大笑,赵建鹏似乎也被这热闹的气氛所感染,拿起白瓷酒杯敬了夫人一杯酒;刘凝暗斥这个老家夥,一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们较劲,只好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小口。
“哦──”徐景泉在那起哄,看著眼前两位老人如此恩爱的样子,是打心底里高兴,可用不著羡慕,因为他和赵驰老了之後也会这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充满了默契,那是时光赐予他们的财富,当爱经过时间的洗礼,一切虚伪华丽的外衣将被剥落,展现在眼前的只有赤裸却真实的核心。无需甜言蜜语,也不需要罗曼蒂克,只保留彼此最真诚的关爱;帮你洗脚,帮你叠被,帮你拿药,尽彼此之所能,全心全意爱护著对方,这才是徐景泉最渴望的爱情。
“咳,吃饭吃饭。”赵建鹏看著自己儿子和那人哄笑成一团,赶紧摆出长者的威信,否则这俩小子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徐景泉赶紧拉著赵驰坐好,假装什麽都没发生的吃菜,喝汤,偶尔两个人的眼神碰到一起,眨一眨,就明白对方还在偷著乐呢。
吃过晚饭,三十儿的重头戏就来了──春节联欢晚会。虽然这节目年年都会被人骂,但年年都有人看,不为别的,就冲那央视,怎麽说,也是广播电视的龙头老大吧。这不,四个人排成一排,坐在沙发上,眼睛齐刷刷盯著电视机屏幕。
“你看啊,这主持人穿的衣服一点儿都不衬她,怎麽看怎麽土气。哎……你瞧这个,也太恶心吧,活像一颗大菠菜,绿的哟。”这徐景泉的职业病犯了,谁也拦不住,赵驰本想一心看节目,可对方非拉著他探讨一下服装设计与搭配,没办法只能配合了。
过年是个技术活,徐景泉从很早就了解到这一点。准备年夜饭,你得经历一系列的手续,才能看到满桌的成品;看晚会,你得不停的为自己找乐子,否则很有可能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提前阵亡;放鞭炮,徐景泉一直都很怕这个,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明明胆大的厉害,唯独不敢点鞭炮,连小孩子都敢玩的烟花棒,他都如避蛇蝎,所以这点鞭炮的活儿就落到赵驰的身上了。
刚到十二点,赵驰赶紧下楼点鞭炮,点燃之後呢,本想跟徐景泉说说吉祥话,可往四周看去没有他的身影,不禁纳闷,这人跑哪去了。
“妈,你看见景泉没。”
“他啊,好像洗澡去了。”刘凝指指卫生间。
赵驰伸头一看,卫生间的灯是亮著的,相比徐景泉一定是在里面了。
“咳,你在里面洗澡?”
本来洗得好好的徐景泉听见赵驰在门外跟他说话,只好高声回答: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要趁著十二点的那一刻,洗去旧年的霉运,这样新的一年才能顺顺利利啊。”
“这样啊,那我也得洗洗了。”赵驰挑眉,顿时觉得徐景泉这话说得有道理,搞不好,这一洗还真把霉运给洗掉了,那开年之後也许就能找到理想的工作。其实吧,赵驰到底是想洗去霉运呢,还是洗洗更和谐呢,我们接著看。
“我进来了。”
“啊?”徐景泉站在莲蓬头下正冲头发上的泡沫呢,眼睛被水弄的睁不开,只听见门外的赵驰喊了一句,接著就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
“你进来干嘛?”徐景泉闭著眼睛问到。
“洗澡。”
“我这在洗呢。”
“没关系,一起。”
“什麽一起啊,这可不比在我们家,万一被你爸妈听……”
亲吻对方湿润的唇,成功让其失语,赵驰依旧正经的抢白道,“我都没说要干嘛,你就怕我爸妈听到。泉叔,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微勾嘴角,左手手指轻抚徐景泉的背脊,右手则四处游走,在腰臀处流连忘返。这样充满sè_qíng感的赵驰,让徐景泉目瞪口呆,想不到有一天这小子会一改常态,变得如此……充满诱惑?!这让徐景泉脑里的报警器开始疯狂呼叫,他连忙关掉水阀,拿起一旁的毛巾胡乱一擦,准备抓起衣服就逃。
“泉叔,你这是要裸奔吗。”
赵驰左手食指勾起的那个白色布料……是他的内裤!徐景泉懊恼著,不知道这家夥什麽时候趁他不注意偷走的,简直是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你!给我拿过来!”徐景泉开始大吼。
“没达到目的,我不想给。”
“不给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徐景泉也不管他一裸男跟一个穿戴整齐的人抢一件内裤是多麽诡异,就这样扑到赵驰身上,想要暴打他一顿。可赵驰又不傻,怎会随他欺负呢,於是,他左躲右闪,两人硬是在小小的卫生间里上演了一场巅峰对决。
“靠,有本事你不躲。”
“呃,有本事你别甩。”
“甩?”甩啥,徐景泉没听明白。
赵驰的眼睛一寸一寸向下看,最终停留在某个点上。徐景泉跟著赵驰的眼神一点一点的低头,当停在那一点时,他爆发了。
“赵驰!看我不灭了你!啊──”
“就说不要甩了,哎。”
某某人的弱点被抓,只能听天由命了。而胜利的某人,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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