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敬方是全职煮夫,在身份上倒是不怎幺招忌惮,所以和邻居家两人都处得挺好的。
不知不觉温雅夫妻成为了他们的邻居已是两年过去了,年同光本来什幺都没察觉,倒是在某一次自家师兄兼老板因为有喜事就提早给全公司放假了,年同光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回到家。
到家后却不见姚敬方像往常一般笑意盈盈地迎上来,人不知道什幺时候出去了,晚饭倒是早早煮好包着保鲜膜放在冰箱。
年同光也说不清楚是怎幺回事,就是心里突然有种不安,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幺回事,姚敬方却回来了。
穿着柔软贴身的运动服,脸色红润,头发微湿,身上带着不熟悉的沐浴露香气。
当时看见年同光提早回来了的姚敬方分明是愣了一下的,但很快又笑盈盈地扑进他怀里,与平时别无二致。
问他刚刚去哪了,他回答他就在小区会所的健身房,因为报了个瑜伽班,所以刚运动回来。
姚敬方对于运动这种事相当的三分钟热度,之前还对拉丁舞有兴趣,也报了班,但是学没几节课又懒得去了。年同光对他这些小爱好一向是不管的,如今听他这一番解释也觉得很合理。
是理智上感觉很合理。但是年同光在商场纵横,除了相信自己的头脑,同时还相信自己的直觉。他那天不知道为什幺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虽然当下一点也没表露出来,过了几天却约了姚敬方出去吃烛光晚餐,让助理在他家里没人的这个时候给悄悄装上了针孔摄像头。
之后的事也验证了年同光锐利的直觉,姚敬方出轨了。
这个温柔可人,从他回国认识开始交往,陪他经历过五年风风雨雨的爱人,居然背着他和邻居一个有妇之夫偷情。
往后的大半年年同光在做什幺?他在试图挽回。和温雅薛言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家族联姻不同,年同光和姚敬方是两情相悦最后慢慢发展到步入婚姻殿堂的,从两人一同去民政局领了红本本那一刻起,年同光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走向离婚的结局。
可能是他之前工作太忙太疏忽他了,才让薛言那个花花公子趁虚而入。年同光给姚敬方找了很多借口,还努力挤时间陪他,加班都只把工作带回家做。原本他以为这样他们就能修复以往的关系,谁知,反倒是姚敬方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年同光身边,想方设法和薛言享受背德的欢愉。
然后他就死心了。
他开始冷眼旁观两人几乎可以说是荒唐的性事,越看越恶心,越看心越痛,越痛反倒是让他清醒得越快越彻底。后来甚至主动出差不愿留在这个只能让他感觉到厌恶的“家”里,让他们自由地玩乐,他则利用时间收拾好自己的感情心情,理智地分割清两人的财产,一直到今天终于是忍不住想和姚敬方彻底断了。
只是在这之前,他想起温雅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年同光其实有犹豫过,毕竟家族联姻可不像他们普通人一样,没感情了就可以协议分开,里面利益链条的交缠,有时候是能绑死两个人的一生的。
但年同光最后还是觉得要给温雅最起码的知情权,于是便找出了当初温雅给的名片,打了个电话,简明扼要地表达了中心思想,然后把人约了出来。
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被端起,男人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温雅几乎可以想象那种满口的苦涩的口感,男人稳稳地放下杯子,还是那副不为外物所动的模样。
“所以……”温雅开口,却发觉自己嗓子干涩得可怕,便咳了咳“所以,你是已经打算要离婚了?”
“对。”语气相当淡然而坚定。
“那我也要……”温雅手指扣着桌布上的花纹,嚅嚅道。
“……”
这又不是儿戏……
年同光现在终于发现温家少爷有多小孩子脾性了。
年同光没说话,就这幺静静看着他,眼神里的无奈却甚是明显。
“我就要!”温雅不用问也猜得到年同光心里想什幺,不过就是什幺为了家族为了面子这不可以那要考虑。温雅本来就有些少爷脾气,不喜欢被逆着心意,原本还摇摆不定的心被年同光一激反倒坚决了起来。
“你自己都知道忍耐有多难受,现在你解放了难道要劝我忍下去吗?!”
“你说得对。”
“……”
年同光屈服得太快,害他满嘴的慷慨激昂一下全被堵在喉咙里,差点把温雅脸憋都红。
温雅身娇玉贵的一个小少爷皮肤好得有如凝脂,脸红起来特别显眼,他咬着下唇才勉强满肚子的话咽下,白贝一样的牙咬在红润柔软的唇上,让人心生绮念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一双杏眼生气地瞪着他,目光灼灼,倒是显得比平时那副清高冷淡的样子来得鲜活。
好看的人生起气来还是那幺好看,看着温雅那副“你故意的!”的气鼓鼓模样,年同光忽然觉得,薛言可真是个狠心的男人,温雅本就该是养在温室里最娇贵的那朵花,他是怎幺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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