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不会察觉eduardo与爱德华多之间有那么大的差别。可是当他从另一个世界离开前残存眼底的最后的画面与在自己的世界里醒来映入眼帘的第一个画面重叠,他迅速就觉察了他们的不同。
另一个爱德华多是温暖的,如同初夏清晨的阳光,萦绕着柔和和勃勃生机。他目光明亮,即将过三十岁生日的人了,却仍旧带着一股少年气。
而面前的eduardo依旧温和,却如初秋的晚风,带了一丝抹不去的清冷。他的眼中是历尽千帆后的平静,他成熟又稳重,所有暴躁的脾气和浮躁的冲动都在过去中被打磨干净,他温润,依旧明亮,但眼底却一直下着一场从未停息的大雨。
而rk知道,这种不同,是他造成的。
在这场意外之前,,在这里rdo,他感到惊喜,却又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该怎样与eduardo去相处,是像过去那样言谈无忌?还是礼貌一些?他是否应该显得更加热情一点,还是冷淡一些?
当然,还没等他多想,他就发现他被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摆了一道。
——“我不想听你的狡辩,我现在只需要你回答我两个问题。不准胡搅蛮缠,不准偷换概念!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文章?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把它放到bbs上?”
rk咽下了下意识的顾左右而言他的借口,他rdo认真的眼神,仿佛听见另一个爱德华多在他脑袋里重复,“坦诚。”
于是他无视掉了不习惯这种气氛和这样的谈话所带来的不适,他砸掉了自己建立起来的围墙,他击碎了那层不允许别人打破的硬壳,强迫自己走了出来。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这让他想起第一次在公众面前的演讲,那时他过于紧张不安,几乎搞砸,可后来他适应得很好,他进步飞速,如今他已经可以应对得得心应手。所以你看,哪里能怪eduardo没有安全感呢?k而努力去做自己完全不擅长的事,却不肯为eduardo改变一丝一毫。
他若都不肯为了eduardo而改变,又怎么让相信自己是被在乎的呢?
“……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他轻声说,声音小得仿佛能被最细微的风吹散。
他望进eduardo的眼眸里。他看到了错愕,以及那错愕背后的一点渺小的希冀,就像是阴沉的乌云之间突然照射出一缕微小的阳光,脆弱,但又真实存在。
rk的勇气被那道阳光点燃,在心里熊熊燃烧了起来。
一如他们之间那奄奄一息的爱意。
那由背叛和敌对建立起来的高墙必将被摧枯拉朽地毁去,让残存不死的爱情在灰烬中得以重生。
☆、er 20
20
当时的官司进行到了后半部分。上午的时候他们谈到了在加州雨夜的那次争吵,下午结束前应该会进展到关键部分:比如签署了那份合同,在签订合同时他又是否知情。
显而易见的是下午的质证会是一场艰难的大战,律师们一致同意中午休息的时候去吃点东西喝杯咖啡,好为下午作准备。
eduardo那一方早就离开,那个叫做格雷琴的女律师对他的客户有种如同母性一样的同情心,总是不吝于用各种小动作以示对这个憔悴的年轻人的精神支持。而rk对于他们之间的种种表现只有一个评价:就好像有谁把话剧的舞台搬到了他的对面然后给他表演了一出精彩的戏码,说真的,他们真应该把托尼奖的奖杯摆在桌子上来彰显他们出色的演技。
至于他自己这一方,sy邀请大家共进午餐,几个律师和实习生欣然前往,唯一不合群的只有rk,他叫了一份外卖然后就申请独自待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宁愿独自腐烂也拒绝参加什么无聊的聚餐活动。
于是就是这样了。空荡荡的走廊,无人的会议室。桌面上摆放着一些他们没有收拾走的资料,他的对面则是拉上了一半的百叶窗,窗外是浸在雨中的城市。
坦诚地讲,这间当做质询室的会议室环境很好,至少要比跟双胞胎那场官司的环境要好得多。这个房间有一整面墙都被玻璃代替,可以清晰而明朗地看见窗外的景色。窗外的景致也不错,被茂密的树木覆盖的山峦和宁静的湖泊并不因无人欣赏而缺乏美丽。
上午的时候天气还很好,十点钟左右时阳光过于灿烂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拉上了百叶窗,然而天气又太多变,sy提出午休前就阴沉了天空进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雨水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不大,但足够让人烦心。
rk先是登录邮箱查看了邮件,将一些亟待处理的公务都搞定,又给公司打了两个电话。电话都打完,其他人还是没有回来,他就坐在原位敲打着电脑,刷刷faebook,或者编点小程序解闷。
也许是雨水击打窗户的声音太讨厌,rk总是忍不住走神。
官司正好进展到最让他烦心的一步,rk总是不想谈论这一段,这会让他感到烦躁。他和eduardo都默契地隐瞒了一些无关重点的细节,比如eduardo没有提自己小声地、抱怨地、用如同撒娇般的软糯语气说过“我不想让那家伙觉得他是我们的一份子”,n知道我说过这些”。
可这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那些在他们针锋相对的争执和攻击中隐藏的小小脆弱,那些他们偷偷展示给对方的软弱和私心。
可那时他们谁都没去注意,谁都不去在意那不经意间暴露的柔软。
上午他们重新叙述这一段,又不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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