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赵正延的背影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便在赵府中四处看了起来。期间见了赵府家仆,君迟砚一律笑容亲切温和地打着招呼,让那些无论知不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对他心生好感,偶尔遇到一两个性格开朗的,还会玩笑几句。
再次走到古井旁,君迟砚细细观察着古井周围的环境,将脸凑到井口时,一股凉风迎面扑来。比起赵家的事,君迟砚更在意这口井,这井阴气太重,先前他以为是有赵莞心这个女鬼栖身在此的原因,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一般的井哪怕水质再好,喝到口中如何凉爽,也不会像这口井才将脸凑到井口就感觉到这么强的凉意,简直是要凉到人骨子里。看地势,古井的确是汇集阴气的好地方,但若是无外力所为,也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阴气,而且这些阴气显然不是赵莞心的能力所能汇率或者滋生的,反而是赵莞心靠了它才能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成长,若不是君迟砚的到来,不用几日,赵莞心便会化身厉鬼。
狐狸醒来时,见君迟砚正盯着先前女鬼飘出的古井出神,便坏笑着凑到君迟砚耳边稍提高音量叫了一声:“鬼来了!”
君迟砚自然不怕鬼,却难免被墨白这突然的叫声给吓了一跳,又见狐狸得意的嘴脸,君迟砚很不雅地翻个白眼,“小白,你吓到我了。”
这次狐狸没有计较君迟砚叫自己“小白”,而是好心情地说:“我知道,我故意的嘛。”
君迟砚:“……”我知道你故意的,但我那么说只是要你道个歉好吗!
显然某只狐狸并未领会君迟砚的“用心良苦”,依旧对自己成功吓到君迟砚洋洋得意,但狐狸显然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是看着面前的古井,语调懒懒的道:“发现了什么?”
“这井有古怪。”君迟砚将手放到井沿,果然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浓重阴气。
狐狸朝古井投去一瞥,没看出有何古怪,“与那个女鬼和她说的事有关?”
君迟砚摇头,“无太大关系,赵莞心说的不过小儿科,不用费太大神便可搞定。”
这时,狐狸脖子上的红绳一动,狐狸伸爪按住玉佩,“我们似乎忘了当事人就在这儿。”
赵莞心:“……”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混蛋!虽然我是鬼,要不要忽视得这么彻底!
君迟砚默,他的确忘了赵莞心本人,不对,是本鬼就在这儿。君迟砚运起法力探查古井阴气,却意外地发现竟探不出什么来。君迟砚眉头微皱,这样的结果让他很不满意,但见探查不出什么,也只得暂时放弃。
君迟砚收回手,目光投向狐狸爪中的玉佩道:“大夫人所局何处?”
赵莞心有片刻沉默,不知君迟砚为何问及大夫人住处,但想来他如此问必是自有想法,便回道:“在赵正延旁边的小院,自我爹过世后,大夫人便搬到那里,日日理佛,对府中事物不闻不问。”
哦?这倒是意外,按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该做出这般举动,难道她“改邪归正”了不成?
君迟砚又道:“那个管家呢?”
赵莞心道:“不知道,自我成鬼后便再未见过他,府中管家也换了人。”
“收好你的气息,我去会会这位大夫人。”
扔下这句话,君迟砚便朝院外走去。
大夫人所居院落比他处要小得多,服侍的下人也不过两三个,君迟砚一路进去并未遭到阻拦。眼见已到大夫人门前,君迟砚对门旁小童道:“劳烦通报大夫人,君迟砚求见。”
门童见君迟砚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心下生出几分好感,便笑道:“这个时刻大夫人正在诵经,公子稍后再来吧。”
君迟砚不甚在意地笑,“无妨,在下等等便是。”
“那公子请进屋坐吧,大夫人在内堂,诵完经还要些时候。”门童将君迟砚引进屋,又倒了茶,“公子请。”
君迟砚接过茶,“多谢。”
的确如门童所言,大夫人诵经需要些时候。君迟砚等了近两刻才见大夫人出来,君迟砚起身朝大夫人一揖,恭敬却不显谦卑。“在下君迟砚,见过赵夫人。”
大夫人看上去是个性格温婉的女子,加上时常与青灯古佛相伴,更显出几分与世无争之感。大夫人对于见到君迟砚这个陌生人有片刻怔愣,很快又恢复常态,有些疑惑道:“不知君公子是?”
君迟砚道:“府中近日有些不太平,我应赵二公子之约前来看看。”
狐狸和赵莞心腹诽:说得那么好听,你难道不是为了钱才来的么!
“原来如此,那就有劳君公子多费心了。君公子请坐,小妍奉茶。”大夫人侧首吩咐丫鬟,率先坐到上首椅位,待君迟砚也坐下后又道,“君公子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向夫人了解点关于前管家的事。”
“府中事物延儿比我了解得多,君公子若要问什么,找延儿比较合适。”
“既然夫人不清楚,我们聊些别的吧。”君迟砚端起丫鬟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到一旁继续说,“夫人为何要选择理佛呢?”
大夫人勉强笑了笑,也不避讳道:“君公子想必也知道莞心和老爷相继离世,管家又无故失踪,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什么,只能诵经求福,愿菩萨保佑府上安宁。”
“夫人真是有心,想必夫人与赵老爷感情甚佳。”
大夫人闻言脸上闪过一抹黯然,“老爷很好。”
虽然大夫人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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