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显,刺激着各个感官,最后它涌到了头皮处,一个劲叫嚣着要穿刺而出。
最后像是真的穿破头皮溢了出来,莫南吃痛地狭起眼之时,觉得眼前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红雾,整个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隐约还用余光瞥见了几抹银白色。
什么东西?……
莫南靠在桌边,吃力地适应着体内强烈的冲击,想思考它的缘由却转不动脑子,就在他懵然之时,一双手掰过了他的下颔,逼迫他偏头与其对视。
他撑着略微沉重的眼皮,勉强与屋内的另一人对视。
“你……”
“恩,还不赖,”绯婆勾唇笑道,“长得倒是一副好皮囊,尤其是喝了它之后……”
“什么东西……”他不安地挤出几个字问道。
“毒不死你就好。”
这还叫毒不死?!莫南内心叫嚣着,脑子里愈发变得混沌,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可以驾鹤西去了。
仿佛听到了他心底的咆哮似的,绯婆接着说道:“真没毒,只是给你的外貌作作休整,大可放心好了。”
“休整?……”
“你自己看吧。”
随着话音落下,一面小铜镜落在他面前的桌面上,他颤巍巍地伸手拾起那镜子,压抑着内心的惊恐拿到面前一看,下一秒就差点把它摔了出去。
……莫南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他战战兢兢地又把镜子端到面前,定睛仔细一瞧,手上猛地使劲,像是要把镜子捏碎了的力度。
镜中的人系好的发已经散开,浅黑色的长发皆褪去了原有的颜色,变成了缕缕银丝。白色碎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要不是容貌还未变,莫南真觉着自己几分钟间老了四五十岁。
刚想着还好脸未变,莫南再细细往镜中看去,还未平息的小心脏又受到了惊吓。
镜中的人眸子不知何时变成了殷红的颜色,像是在滴血一般,尤其是在昏黄烛光的衬托之下,更显几分阴森。
被这样子的自己盯着,莫南越看越怵,干脆啪地一声把镜子的正面按回桌上。
“看清楚了?”绯婆饶有兴致地问他。
“……我……”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惊吓感言,忽而紧闭的房门被撞开,话音戛然而止,他抬眸看去。
外边明亮刺眼的光线被一身影挡住,细碎的阳光落在那人的肩膀处,他匆匆踱步进门,仿佛将外边的明媚捎了进来,令人产生莫名的安心感。
只是当莫南透过朦胧的视线看清来者是谁,又吓得不知所措。
他手忙脚乱不知道将自己藏哪,不知为何,知晓现在情况的他,并不想让季归然看见自己的模样。
奈何屋里空荡荡的,莫南环视一遍,没有藏身之处,干脆急中生智地躲到绯婆的后面,试图隐匿自己的身影。
绯婆看到慌慌张张躲到自己身后的莫南,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倒也没有制止他,她依旧散漫地坐着,嘴角勾着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假装自己是局外人。
她看着莫南在自个身后躲好,又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来人用力拽了出来。
莫南慌乱之时被季归然拽去,他下意识地抬眸与他对视,下一秒又想到什么移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甚至有点想捂住自己的头不让其看见。
他的内心里,竟是有些害怕从季归然的眼里看到一些异样的情绪,比如惶恐,或者厌恶。
二人之间沉默了片刻,直到莫南感到攥着自己手腕的力度又重了些,才又讪讪地转回视线看他,令他有点惊讶的是,季归然依旧是那张平日一样的脸,只是开口时候的语气更阴冷了点。
“你给他吃了什么?”他的第一句话是问绯婆的。
“你不是都看到了?”
“我问的是什么东西。”
“放心,死不了,也没事,”绯婆的语气波澜不惊,她的眼神瞥过二人,“只是给他的外貌做些改变的药而已,这药对人无害,且时间久了药效自然会褪去,莫慌。”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就是这样啊。”
季归然闻言眉头皱起,他用手掰过莫南的下颔,逼迫他正视自己,他盯着莫南血红的瞳孔,发问道:“难受吗?”
“……”莫南顿时心情有点复杂。这种带有关心意味的话,从季归然嘴里说出来怎么跟质问似的。
不过季归然难得关心关心他,他以摇摇头回应他不难受。
“都说没毒了,怎么会难受,”绯婆略有些不耐烦道,“行了,你把他先带回去吧,大典时候到了让他去就成,没其他的事了。”
“……”莫南欲言又止,心里有无数问题想问,却被绯婆的一个目光瞪了回去。
“还不走,要我送你们不成?”
“我……喂喂,你!……”
他正想开口,身旁的季归然倒像是听从了绯婆的话一般,不由分说地攥着他的手就往外走,莫南被半拖半扯地拉出去,脑子里乱乱的,连对季归然的出现都没思考过。
绯婆看着二人出门后,懒洋洋地起身去关好门,屋内再次黯淡了下来。
她凝视着桌面上摇曳的烛光,红烛已经燃烧了一半,火团似乎小上许多,她叹了口气,在它旁边点上一根新的。
寂静中,口中传出的喃喃声不知说给谁听:“我的神呐……您今年可消停点吧。”
……
莫南被季归然拉着回去,一路上吸引了好大一部分村民惊诧的视线,又在回到住处时得到了张嫂的一声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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