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我可高兴不起来。拉尔我的教子,你这个不懂事的坏孩子。”
嘶——跪求别用洛哈特的口气这麽和中二少年说话。
“请一定肯定地告诉你年老昏聩的教父,他收到的某些令人费解的信息是讹传。”璀璨的大铂金先生上下打量我,“请体谅他太过担忧的心情, 毕竟他教子的亲·生父亲居然觉得影响孩子一生的最大就业选择不是个大问题。”
这即是说澍茨先生也知道了,但他没打算**涉。
“拉尔,显然你的表情在婉转地告诉你忧心不已的教父,那不幸的消息是真的。”他拉长了腔调叹息着拍拍我的肩膀,同时抓住一脸不耐的蛇王陛下去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浅薄地以为圣芒戈是个有良好声誉的地方。”我看着他敲击桌面弄来一壶咖啡,“同时,还有不菲的收入。”
“理论上。”大铂金先生优雅地拨弄了一下熠熠生辉的长发,“可你老旧古板的教父实在不能理解,作为战争胜利一方代表的迪厄多内家,你有甚麽理由非得这样委屈自己?若是你要是不喜欢国际魔法合作司,法律执行司如何呢?威森加摩的法律委员会可是有不少人向我打听过你的意向。”他叹息着看住我,“当然,冗长的法律条文与庭审程序确实不那麽有趣。但哪怕是交通司——都比这好不是麽?”
“交通司?!”黑脸黑袍子的教授大人环起手臂嗤笑道,“飞天扫把管制局麽?好选择,我可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人手一把秃鹰扫把在天上横冲直撞最后滚下来的热闹情景了!”
啊,说到这个,院队的训练方式还可以再改一改。
脑内跑马的中二少年面上甚是恭敬地双手斟可咖啡递给两位大佬。黑袍子那位根本不搭理我,甚至直接将手收回了袍子里。
中二少年感觉好受伤。
“好了西弗,别这麽刻薄。偶尔我们也应当听听孩子充满童趣的想法,即使我个人同样充满不解。”铂金教父笑容可掬地接过来,“毕竟在这之前,拉尔你从未表现出过有这念头。”
“作为一个来自异国的斯莱特林……”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道,“如果不打算毕业后立刻离开英国,圣芒戈显然是个可考虑的选项。”
或许真·斯莱特林们自有一套专属挑眉方式,且看现在马尔福先生与蛇王陛下的眉毛同时飞扬起蜜之相似的角度:“我的教子,请允许完全被你弄糊涂了的教父问一句,你是在担心一些完全不需要担心的事麽?”
我没有立刻回答。
不想将全部时间与精力放在暂时还不需要我的家族事业上,继续**点儿自己想做的事儿,以及远离尔虞我诈的权(in)透透气之类的想法——怎麽听怎麽中二。
可惜这种沉默在大人们眼中不是个好信号。
大马尔福先生放下了杯子,他优雅而缓慢地上下抚摸蛇杖:“难道有甚麽奇怪的传言让你困惑,或者——”他猛地停下盯着我,“有甚麽人胆敢威胁你麽?!”
“我们胆大包天的男学生会副主席只在开学之初曾与某些旧同学老朋友之类见过几面。”斯内普教授十分嘲讽地假笑着,“之后就异常低调地只出没在课堂、图书馆与公共休息室。”
大马尔福先生灰色的眼珠瞄准我,透出比另一双中二少年更熟悉的眼睛更深沉的压迫感。
“教父、先生,事实上我并没有在隐瞒甚麽。”鸡汁的中二少年一脸镇定开始瞎编,“也许七年级的压力比我以为的更甚,所以——”
黑袍子蛇王陛下响亮而不屑地喷了喷鼻息。
“这样麽?”铂金教父微微挑眉,“感谢梅林!我还以为你这个太过耿直实在的孩子——在担忧某些证据确凿毫无疑义的案件呢。”
……那完全不能叫毫无疑义好麽?!而且哪里证据确凿了,分明是证据不足撤销了指控。
我**巴巴地笑了一下。
闪亮教父似笑非笑看着我:“拉尔,我可以信赖你不是相信了某些蛊惑人心的、特别来自蠢狮子们的荒谬言论吧?”
说是的话会被打死麽。
“停止无意义的、你忧心的老教父期望事实上完全不存在的某些追究。”在我的沉默中,马尔福先生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这样说,“这些,都与你的职业选择毫无关系。”
故作忧愁且为难的中二少年在叹气:“哦教父,我应该选择的不是傲罗对吧?”
“相信我精明的教子早已发现,即使同为纯血巫师世家,就是有那麽一些坚持不懈地维持着令人惊诧的粗鄙与不体面。莫名其妙地沾沾自喜,毫无根据的狂妄自大,图谋攀上、或是哗众取宠般恶意敌对那些真正的权贵之家,好洗刷掉一些他们那从灵魂里透出来的穷酸味。”铂金教父的蛇杖轻轻点在我肩上,“我曾经提醒过你拉尔,但现在身为教父的我不得不再次重申:我们并不需要自降身份,更不需要和某些上不得台面的、如今已被证明彻底失败、毫无眼光的家族站在一边。”
“——重刑犯保外就医,圣芒戈派实习治疗师出诊阿兹卡班,两者几率都是零。”突然开口的蛇王陛下以彻底冷酷的神色强硬地结束了这场谈话。
被撵出地窖的中二少年唯有一声叹息。
本来朕没那麽想。
毕竟,如此晦涩扭曲的思维方式属于连一声叹息都要拐三个弯的真·斯莱特林。
再毕竟,这般袒露直白到惹人厌的对话方式怎麽可能属于一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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