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在奈何桥前遇上,彼此聊个痛快!
想起这些,他又忍不住向着苏玄抱怨道:“你是从哪招惹上了那疯婆娘,一言不合就想要我这条小鱼命……凭你的武功,应该不会发现不了她吧?”小鱼儿忍不住怀疑道:“你该不会是为了摆脱那武功奇高,但一点道理也不讲的疯婆娘才会主动跳下悬崖,以此断了她的念想吧?”
小鱼儿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苏玄这般丰神俊朗的模样,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脑洞竟说得过去,连连点头道:“咦,我这想法还是很有道理的。”
苏玄无甚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笑意微乎其微般掠过,他也不反驳,只是用一种深沉的语气不慌不忙地打断了小鱼儿天马横空的臆想:“她是邀月。”
小鱼儿一下子便卡壳了。
但他还是相当艰难地继续接道:“既然她是你的大师傅……那她为什么要跟踪你?她总不会是随便逛逛,就恰好在那时逛到了那里,而你又恰好在那时为了救慕容九跳下了悬崖?”
苏玄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地说道:“我其实一直以来都知道,她收我为徒,恐怕原因并非那么单纯……”
从穿越前就已经知道了,古老的著作哪怕并未亲自拜读,但诸多的电视剧也曾翻拍过许多回,虽然说不出细致的细节,但大致的框架走向还是能够道的清的。
“否则的话,你以为方才慕容九对你突起发难,到后来铁心兰为了你接过她的攻势,”苏玄漠然说道:“这一连串的事情中,我那两位移花宫的侍女为何却一丁点反应也无?”
“……那你家邀月宫主为何你杀了我,还必须要你亲自动手,假借他人都不允许?”小鱼儿困惑道。
“找出这其中的原因,那就是你的游戏了。”苏玄垂下眼帘,语气里是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等你揭开了这块谜题,恐怕也就到了她们游戏的最后关卡了,图穷则匕现,我并不惧怕对上邀月,可是邀月她还有一个妹妹,怜星宫主……”
他看了一眼小鱼儿,这平平淡淡的目光中,小鱼儿硬是从中脑补出了一种嫌弃来。
他尴尬地笑了起来,开始圆润地滚开来,极其自然地另起话题:“对了,我方才就一直没有问,你是怎么让你自己和我们全都跳下了悬崖,却一丁点伤也没有受?”
这简直就是比邀月为什么要杀他更让他好奇,那件事还可以摸得到头绪,还可以猜测,还可以有得到结果的一天,但这个问题,小鱼儿感觉得到,如果不从苏玄这里得到答案,恐怕他永远也不会有弄清楚的时候。
小鱼儿简直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但既然想不通他也不再去想,他干脆直接开口问了出来,他确实已将花无缺看做了自己可以交心的朋友,朋友之间,又有什么是问不出口的呢?
“……你还记得你我二人最初的两次见面么?”苏玄问道。
自从来到这悬崖底,苏玄便恢复了小鱼儿曾在梦境中见到之时的冷然淡漠,如果说,那温文优雅的苏玄是一举一动浑然天成、无可挑剔的贵公子,那么,重新变回一名剑客的苏玄,便是这天地间最为孤傲最为寂寞的求道者。他在这二者间来回变换,竟是如此地顺畅自然,毫无烟火气。
如果换了一个人来,小鱼儿恐怕便会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对方,在他表面那侠义的面皮下,又躲藏着何等模样的丑陋面庞?就像在这之后,他对于江别鹤所做的一般。但是当这人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苏玄之时,他却一直都觉得,这截然不同的两面其实都可以说是苏玄的一部分,人类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复杂,不论你是以怎样的面目来面对世人,但其实总有一点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那就是你深藏在最深处的心——就像苏玄,他便拥有着这世界上最为骄傲的心灵。
“当然啦”小鱼儿笑嘻嘻地回答道:“那两次会面的奇妙,恐怕可以说是冥冥中的奇迹了,这世上除了你,又有谁能比我小鱼儿更幸运呢?”
“既然都能有那等梦境,那么又多一次梦中旅行又算得了什么呢?”苏玄淡淡地说道,他说着这等荒诞不经的话,面上却是仿若无事,视之如石般的平静。
“什么?”小鱼儿惊叫起来,看他的这番模样,竟是在苏玄还未讲述那番梦境旅行之前便已经下意识地相信了他的话。
“这世上,既有过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之说。”苏玄语气缥缈,他就站在那里,淡淡讲述道:“那我此世之身,又何尝不能算作我自己的一场梦境呢?”
他并没有去看小鱼儿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在那另一个与我等现在完全不同的梦境世界里,我是一位被那片大陆上最大王国所通缉着的王子……换成我们这个世界上的话来说,我便是被那里最大的朝廷所追捕着的皇子,这一切,只因为我并非皇帝的亲生孩子……”
他用着最为简练的话语,十分简洁地将自己从逃亡到最后登上帝位这番经历,寥寥几语道完,便继续解释道:“那个世界和我们这方世界最大的不同之处便在于,他们那里并没有内力武功之说,他们有的是魔法、仙术、神灵、魔鬼……在我们这个世界,九死一生的跳崖,对于他们来讲,很可能只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小法术便可以轻巧从容降下,飞行,对于他们而言,并非多么罕见之事……”
小鱼儿感觉自己就像“唰”的一声,便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另一个世界大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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