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拍过片了,确诊是轻微骨裂,但是,咱妈是被人给推倒在地上的,头也有点碰到,好像有些轻微脑震荡,医生建议最好住院观察几天。”易辉抽出病例递给孙韶,“我们现在正要去病房。”
前头带路的护士笑着回头,“老人家,你福气老大了,两个儿子都这么孝顺。”
孙母笑得见眉不见眼,顺手又拉过了易辉道,“可不是,闺女啊,我这两个儿子都是个顶个好的,都还没成家呢,你要是……”
“妈!”孙韶哭笑不得地打断孙母,走到易辉身后,接过了轮椅的推手,推着孙母跟在人家护士身后。
随后,想到易辉刚刚说得话,不由拔高了声音道:“妈是被人推到地上的?谁干得这龌蹉事?”
易辉低头看了看孙母,孙母脸色微微失落地叹了口气,拍拍易辉的手。
孙韶看这情况,不由对易辉高高挑眉,怎么,你俩这母子当的,现在还瞒起我这正儿八经的儿子了?
易辉眨眼,轻声说道:“安顿好咱妈再说。”
孙韶眼珠转了一下,点头。
两人把孙母送到病房,等护士铺好了床后,把孙母抱了上去,规整好了之后,孙韶借着要给孙母买住院东西的名义,把易辉给拖走了。
孙母看着孙韶那急吼吼拖着易辉往外走,拦都拦不住的样子,只得一个劲地跟易辉打眼色。易辉夹在这母子俩中间,为难地苦笑。
一出病房门,孙韶就掐着易辉胳膊拖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开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每回去我家,我妈都跟你说什么了?”
自从两人在孙韶附近置办了个小公寓后,一有时间,易辉就会开车送孙韶回家,有时候自己也会跟上楼,做两个朋友相约而来的样子,跟孙母和孙韶一起吃个饭,聊聊家常,有时候三人也一起出门逛个街,培养感情。
而除此之外,易辉在孙韶忙得分不过身来的时候,也会抽空带点吃的喝的去看看孙母,陪她聊聊天,逛逛菜场,俨然,是真的把孙母当自己母亲的意思。
时间长了,孙母也真把易辉看做自己第二个儿子,甚至,有越来越倚重的意思。
毕竟,在孙母心中,孙韶还在读大学,哪儿哪儿都还是要人操心的娃子,家里有些什么变动,也不想让孙韶分心和忧心,便只能跟易辉说。
刚好,前段时间,他们住的那片儿被划入了拆迁区,这不,社区里大部分人都不太情愿,主要原因还是回迁款没给到位。他们这里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老城区,不像郊区那里,一说拆迁,千家万户地就在自家门前搭建各种楼房,只为了能占几亩地,到时候多回迁几套屋子或者多点拆迁款。
他们这里只能按照上面的政策,挨家挨户地按一定比例拆,但按照近几年的房价,这拆迁款显然不能满足社区里大部分人的心里价位,这边僵持住了。
社区里大家组织了个什么谈判团体,挨家挨户让签名,然后还组织去抗议什么的,孙母本来不想掺和这些,但是楼上郝会计一句话就说动了她:“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你儿子,这年头,讨个好姑娘做媳妇,没点资产能行吗?”
于是,孙母便掺和了一回抗议游行的活动,其实,活动都没出社区,就在社区里喊着口号走了几圈,但是第二天,她上班的厂里便找到了她,开始上下敲打她,说现在经济不景气,厂里本来就准备裁员,但是,看孙母一直是老员工,又是老技术工,不忍心什么的。
现在,孙母家既然能靠房子拆出个百万来,便就不要占着厂里的额度了。
像孙母这样,住在老社区,同时供职于这家老厂房的人很多,几乎这批人都受到了厂里的警示,孙母虽不精干,但当下就分清了里面的头头道道,知道这是有人透过工作关系来压制她们这些拆迁户。
说实话,她是有些怕的,毕竟,孙韶现在还在念书,她现在要是被裁掉了,那就是裁员,可不是提前回去养老,不但现在的工资收入没有了,就连以后的养老金退休金有没有都难说,这么一来,自己就要彻彻底底成为孙韶的负担了。
孙母清醒地在心里分析了利弊,当下便表示,那些传言不可信的,拆迁都是要跟着组织跟着政策走的。
厂里看她这么识趣,自然就高拿轻放,轻轻揭过了这茬,可惜,孙母识趣,不代表厂里所有的人都识趣,尤其大部分人还没有到她这个年纪,大部分都是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女,又不像孙母有着孙韶这层顾忌,当场就和厂里闹起来了。
两方闹来闹去,僵持了好几天,厂里没办法,便推选了当初和孙母一样识趣的几个人,让他们组成抚慰宣传小组,去跟这些人讲讲道理,宣扬宣扬自己的心理。
但是双方没说几句,又闹开了,这才在一团混乱中,孙母被人推了一把,跌倒在地,又遭了几下踩踏,活活受了这罪。
孙韶在门外听易辉说的这些,心里一个劲地抽着疼,脸上都带出了难看至极的神色。
易辉看他的样子,也跟着难受,他伸手将孙韶揽到怀里,“其实在今天之前,我就跟已经在跟老太太商量了。这一摊浑水,咱最好都别趟了,反正又不差那几个钱,让老太太辞了工作,她要真闲不住,我想办法弄个什么工作让她去做。”
孙韶闷闷地揪着易辉的衣襟,蹙眉想事情。
易辉看孙韶还是这副想不开的样子,不禁便悠悠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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