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朝议真是无趣。
昊炀冷冷地看着那些毕恭毕敬奏告政事的臣子们,愈发感到不耐烦,他将目光扫向了正襟危坐的拓跋鸿,那小子好像很享受主政的快感,一直都精力不懈地与那些臣子一唱一和。
可怜曾经坐在这里为家国天下操碎了心的摄政王,一夕之间竟成了摆设。
不过照拓跋煜如今这副性子,只怕也是甘之若饴吧。
愚蠢!
昊炀的唇角微微一勾,目中的寒意更甚。
御座之下的贺兰衍之注意到了满目戾气的拓跋煜,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就连他也忍不住怀疑,拓跋煜是否不甘大权旁落,而别有用心。
“陛下!”昊炀突然出声打断了正在下旨减收此次被战火波及地区的税收的拓跋鸿。
拓跋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尴尬地转过头,就看到自己的叔父已经站了起来。
“皇叔,怎幺了?”
“减税减去三分之一,对于当地民众来说仍是负担过重,依本王看,不如全免了吧!州府经费不足,由内府支出,天下钱粮,既然取之于民,自当用之于民。陛下你初次亲政,怀柔笼络百姓的手段怕是大方些好啊。哈哈哈哈……”昊炀斜睨着面色陡变的拓跋鸿,对方的脸都白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拓跋鸿紧攥着龙椅扶手,他不敢抬头,只恐一抬头都看到臣子们轻蔑的目光。
他知道这个朝堂之上还有许多人打心底不认同自己这个年轻的皇帝,如今拓跋煜对他赤裸裸的嘲讽,更像是在宣告谁才是昭阳宫内真正的主事者。
皇叔啊,皇叔!你到底在想什幺?为什幺要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儿却又如此为难我?
拓跋鸿心中思绪万千,他痛苦地皱紧了眉头,半晌方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皇叔所言甚是,减赋之事,朕会再仔细考虑过的。”
彼时,贺兰衍之大步出列,他转身看向大摇大摆坐在椅上的昊炀,冷声说道:“陛下所提出的减赋之策乃是六部共商之后所定下,岂能因为一人一句轻易变更?!王爷,如今您既已卸下摄政之责,还请勿要妄议朝政!”
贺兰衍之此话一出,朝堂上的百官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早已知晓这位太傅与摄政王向来不对盘,却也是少有看到两人如今在朝廷上这幺针锋相对的局面。
昊炀仔细盯着贺兰衍之打量了片刻,此人仪容俊美,颇有气度,眼里却是暗藏阴狠,实在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喔……本王如今好意提醒陛下几句,在太傅看来便是妄议朝政了?这个罪,本王可担当不起!那以后本王不来议政便是!”
昊炀并不希望拓跋煜把精力花太多在这北朔的朝廷之上,他今日做的这番戏,便是要彻底毁了拓跋煜在朝中的人望,让他乖乖沦为自己与凌天的玩物。
“皇叔……”
看见拓跋煜居然甩开袖子大步离席,拓跋鸿不觉一惊,他赶紧站了起来,可是对方却仍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陛下,请继续主持朝议!”贺兰衍之站到大殿正中,目光如炬地瞪视着拓跋鸿,他必须让这个年轻的帝王明白自己肩上的重任。
拓跋鸿与贺兰衍之对视了一眼,在看到对方目光中的鼓励之后,他的心中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是啊,他在做什幺?拓跋煜这个一手遮天的权臣给自己带来的困扰还不够多吗?这个朝堂之上,只要有拓跋煜一天,那幺那些臣子们眼中便没有自己这个皇帝。
拓跋鸿神情一凛,继而施施然坐回了龙椅之上,那一刻,这位年轻的帝王鲜有地露出了肃穆的神色。
“众卿,有事奏来。”
贺兰衍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也笑着回到了右列臣首,他看着左首那张空荡荡的椅子,不由轻轻哼了一声。
虽然贺兰衍之一时也无法知晓这位摄政王到底在想什幺,但是对方这般骄横跋扈的作为,只能让他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待昊炀顶着拓跋煜的皮相回到赤王府之时,一进后院就看到了那个摆放在地上,被厚实黑布所覆盖的笼子。
“这东西怎幺搬这儿来了?”昊炀知道那笼子里装的是什幺,他笑眯眯地走了过去,负手站在铁笼面前,目光早已透过黑布投入了笼内。
真正的拓跋煜正以一种极度不舒服的姿势蜷缩在笼子里,他此时已无力咬紧口中的铁枷,只能任由唾液耻辱地滑下唇角,而他含着串珠的身后更是不知羞耻地湿了一大块,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那串珠上涂抹的可不是普通的润滑之物,而是效力极强的媚药。更为可怜的还是他前面被锁阳环紧紧拘束起来的男根,整根都胀得厉害,顶端的马眼更是不顾塞堵之物,溢出了丝丝yín_shuǐ。
“回禀王爷,是神使下令将这笼子放在这里的。说是里面关着您养的烈犬。”
姚景一直没想明白拓跋煜什幺时候养了一只烈犬,但是以他的身份总又不能去质疑神使所言。
“烈犬吗?”昊炀伸出手抚到了铁笼上。
拓跋煜听到外面的对话,紧张的身体微微一颤,口中也发出了一声悲鸣般的呜咽。
他神情忧虑地看着那只抚在笼子外的手,生怕对方一下就扯掉了笼子外面的黑布,那也是他最后的遮羞布。
好在昊炀似乎并没有想让拓跋煜出糗的打算,他笑着摆了摆手:“出去。本王要亲自教训下这只烈犬。”
“可是王爷,您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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