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跟旧情人打情骂俏!」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指控毫无道理可言,沈豫态度客气,但对待旧情人却称不上亲密,也并没有表露出其他意思,然而他仍旧觉得十分不愉快,甚至口不择言地指责对方。
「是我不好,对不起。」沈豫开口道。
蒋成殊愣了一下,感觉相当不是滋味,对方什麽都不说,他觉得烦躁,对方开口道歉,他反而火气更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些艰难地发出声音。
「我……不是想听你道歉。」
「我知道。」
蒋成殊察觉自己肯定是有什麽地方不太对劲,也可能是脑子里的哪根神经接错了,从刚才到现在,他对沈豫说的话堪称无理取闹,他自己也明白,但偏偏无法控制。
追根究底,他才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一种无法解释缘由的信心:沈豫不会为了他说的这些话而动怒。
这种信心究竟是植基於什麽基础,他至今都还不明白,但他却很清楚,沈豫的一举一动,甚至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让他逐渐加深这种信任。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们之间本该只有单纯的性,除此之外,什麽都不会有,这也不是什麽恋爱;明明知道这一切,然而沈豫的态度却令他忘记了那条界线,不自觉地做出了越界的行为。
蒋成殊告诉自己,彼此只是床伴,却对沈豫与旧情人的互动感到介意,因为沈豫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而不悦,甚至动怒。
……矛盾的人不是沈豫,而是他自己。
蒋成殊茫然地望向对方,心里五味杂陈,张了张口,最终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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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蒋成殊终於开口道:「这些日子过得很愉快,不过我们往後还是不要再私下碰面了,这对你我都不好,是时候该结束了。」
说出这些话时,他心底并没有想像中的轻松,反而愈发沉重。
蒋成殊很清楚,沈豫待他不错,但换了任何一个人,沈豫的态度都不会改变,这便是床伴关系的本质,沈豫并非刻意对他温柔,而是对每个床伴都同样温柔,这与蒋成殊所习惯的模式全然不同。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产生了那麽多不该有的情绪。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要是再继续下去,蒋成殊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情,与其死缠烂打,倒不如维持风度,这样倒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沈豫凝视着他,「理由?」
「需要什麽理由。」他心里生出一丝自嘲,「我厌倦了,行吗?」
「不行。」沈豫斩钉截铁道。
蒋成殊惊愕地抬起头,有那麽几秒怀疑自己听错话,然而沈豫的神态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迟疑了片刻,才道:「为什麽?」
「我还没有厌倦。」沈豫定定道,「况且你也没有给出我能接受的理由。」
「我不想在你跟别人有感情牵扯的情况下维持性关系。」蒋成殊很快就找到了看似名正言顺的藉口,理直气壮道。
「我跟任何人都没有感情牵扯,这点你很清楚。」沈豫仔细地瞧着他,似乎在揣摩他为什麽说出这些话。
蒋成殊愈发心虚,一言不发。
沈豫在他面前坐下,若有所思,「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这……根本没有必要。」他连忙道。
「为什麽没有必要?不管是要继续下去,或者结束关系,总要把事情都说清楚。」沈豫神态平静,不知道为什麽,尽管语气寻常,但蒋成殊却感受到一股平常不会有的压力。
他思考了片刻,慎重地道:「就算你现在还没对我厌倦,总有一天也会厌倦,提早结束又有什麽不好?至少……可以在彼此心中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蒋成殊知道自己是在说场面话,但除了说出这些话,他根本别无选择。
他们两人的关系才维持了几个月,他却已经开始对沈豫的前男友存有负面情绪,要是这段关系继续维持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完全失控。
沈豫瞧着他,良久,叹了口气。
「看来你是真的没发现。」
「什麽没发现?」蒋成殊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在说什麽。
「元衡十六岁那年,在家里举办了生日宴会,当时你也在场。」沈豫不疾不徐道,「你应该还记得,那是场假面舞会,出席的人打扮成各种模样,也都戴了面具。」
这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蒋成殊当然还记得,只是他不懂沈豫为什麽要提起这些事情。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总不会忘了吧?」沈豫意味深长地道。
蒋成殊愣了一下,「你是说……」
沈元衡的十六岁生日当天,对蒋成殊也有一些特殊意义,至少,他是在那晚之後,才确认自己的性向,而帮助他确认性向的,却是一名在沈元衡生日宴会上遇见的陌生男人。
当晚两人都戴着夸张的面具,蒋成殊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的真容,他当时正迷茫於性向这件事,藉着酒醉向偶遇的陌生人倾吐了一番。
後来两人找了个僻静又不受打扰的地方,男人与他接吻,抚摸他的躯体,没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最多就是爱抚彼此,连衣服都未曾tuō_guāng。
他跨坐在陌生人腿上,只解开裤头,拉下拉链,两人的性器抵在一起,缓慢摩擦,那是他至今都无法忘记的情景,初次被抚摸、被亲吻,被温柔地摩挲性器,最後射出来时甚至玷污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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