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样子,倒是多了一份物伤其类的同情。
那捕快却并不为所动,一双虎目瞪了一眼周遭:“安静!”
他声音大也有威严,加上百姓天然对衙门的畏惧,倒是不敢再议论,周围很快安静下来。
捕快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又看向车夫,问道:“你也说,刚刚发生了何事?”
车夫瞪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不卑不亢道:“捕爷明鉴,小人为家中小少爷驾车,一向是求稳不求快,加上少爷又有吩咐,刚刚不过比行路稍微快一点,是绝不会撞上人的。这人是刚刚从一旁的巷子里冲出来,直接躺在我们车前,根本就只是借机敲诈罢了。”
陆徵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车夫,这车夫性子老实木讷,可这一段话却说的十分有条理,既说清了事实又没有透露半点他的身份,看来陆家这等豪门养出来的下人果然不同。
车夫的话说完,群众里就传来一声喊声:“都是狡辩!人就倒在车前,不是你撞得还是谁!”
原本还有所怀疑的群众也跟着被带跑了风向,可陆徵却发现这捕快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手指一动,那刀出鞘半分,寒光一闪,原本还喧闹的群众顿时就鸦雀无声。
那汉子见此情景,连忙大喊道:“官老爷给小民做主啊!小民不活了!不活了!”
“噤声!”
那捕快沉着脸看了两方,陆徵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担心,那车夫虽然木讷,却也挺直了胸背站在马车前。
陆徵见那捕快不说话,便道:“官爷……”
“在下只是个小小捕快,当不得阁下这般称呼。”那捕快拱了拱手。
陆徵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道:“捕爷,既然这人说他腿伤了,不如先叫个大夫来看看?”
捕快点点头,指了指那车夫:“你就去周围找个大夫来看看他吧。”
车夫点点头,正欲离开,那一直哭喊着的小个子男人连忙喊道:“谁知道你找来的大夫是不是跟你一伙的,你撞伤了我,还想用这一招来害我。”
陆徵皱起了眉,他好不容易出趟门,实在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耽误时间,这才想找个梯子给这人下了,谁知道他居然这么贪婪,真是要钱不要命。
“那你想怎么办?”
那汉子转了转眼睛,嚷道:“我生活没了着落,你当然要负责赔偿。”
陆徵冷笑一声:“那你想赔多少?”
那汉子一喜:“五……不,一百两吧!”
周围立刻发出惊呼声,按照大夏朝的金银汇率,一贯铜钱等于一两白银,十两白银等于一金,一贯铜钱能够满足一户普通人家一月所有的花费,一百两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对于陆家来说,这一百两并不算什么,连那车夫都放松了脸色,只等着阿福拿了钱来消灾弭祸。
“倒是不贵。”陆徵点点头,那捕快却脸色一沉,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陆徵转过来的眼神给阻止了。
陆徵掏出绢帕来慢悠悠地擦拭着手指,“可是,我这车夫买来的时候还不到一两银子,因为他的过错要花费一百两实在是划不来。”
那人听他说不贵时脸上顿时一喜,听到后面的时候却又变了。
陆徵将这番变化看在眼里,他收起绢帕,直接对那车夫说道:“既然这样,我干脆把卖身契还给你,你自己赔偿这一百两吧!”
那车夫连忙跪下哭诉:“少爷,小的哪里有这么多钱可以还给他啊!”
陆徵笑道:“那我给你出个法子,你干脆驾了马车将人撞死,然后你给他抵命,你老婆孩子我替你养着,如何?”
在场顿时一片哗然,原本还有倾向于他们的群众也跟着群情激奋起来,一边说陆徵黑心,一边同情那可怜的车夫。
捕快却没有和他们一般激愤,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陆徵却不放过他,转了眼神过来道:“捕爷,这可违反刑律?”
捕快沉吟了一下:“你若将卖身契还了,这车夫便是自由身,他若是撞死了人,自然该本人承担全部责任,只是你刚刚说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也是要判个教唆之刑的。”
“教唆之刑?”陆徵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容,“要怎么判?”
“十板子。”捕快一板一眼道。
“不知可否用金银抵刑?”
捕快沉思了一会,才道:“可以,十两银子可以抵一板子。”
陆徵笑着点点头:“好,阿福,把他的卖身契和银子拿出来。”
阿福站在马车,从身上拿出一张纸,又拿出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周围顿时一片哗然,连躺在地上那汉子的脸色也变了变。
车夫却只是抬起头看了看陆徵,一脸的痛苦挣扎,却见陆徵脸色没有半分改变,许久之后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是,多谢少爷!”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躺在地上的汉子也惊呆了,他本以为陆徵不是自认倒霉赔钱就是跟他讨价还价,谁知道他一言不合就要撞死人啊。
眼看着那车夫已经爬上了马车,举起马鞭。
“啪!”
“嗷!”
几乎是在马鞭响起来的同时,地上趴着的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来朝人群外跑去。
那捕快却早有准备,一发觉那汉子想逃,就及时将人给抓了回来。
陆徵笑眯眯地抱着手臂:“看来伤得不重嘛,能跑能跳的。”
车夫在马车上只是挥了一下空鞭,见到那碰瓷的汉子已经被捕快抓了起来,这才下了车,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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