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性恋依然被大部分人歧视着、误解着,更何况之于luàn_lún国人从未宽容过,也不可能去宽容,你真能忍心让他在被歧视的同时再背负上luàn_lún的帽子,遭人戳着脊梁地唾弃?”
无言反驳,徐泽如只能犹如宣誓般诉说:“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徐泽清却又毫不留情地进一步指出现实:“你左右不了悠悠众口。”
“我承认,我能力有限……”徐泽如放开茶杯,定定的看着徐泽清,“但,我愿意倾尽所有来护着他。”
“我知道这条路必定布满荆棘,但是,大哥……”
“我愿意替囝囝披荆斩棘,囝囝也愿意跟我一起穿越荆棘,去看荆棘林那边的花海。”
温和地目光,却是那般不可动摇的固执与坚持。
第一次违逆,便违逆的如此……决绝。
透过这张脸,仿佛看见了跟他死磕的儿子,又仿若看见了当初那个执意入赘凌家的二弟徐泽川……
酸涩,无奈,疲惫混杂在一处,徐泽清意味难明地自语:“合着咱们徐家人的反骨都长在你们仨身上了……”
“我刚才的话全白说了。”
“大哥……”不忍去看那双疲惫的眼,却又容不得他逃避。
固执地与徐泽清对视着,徐泽如慢吞吞地起身,绕过茶几,似慢动作分解般,缓慢而坚定地跪在徐泽清脚边,“自从三岁那年父亲去世,你便担起了原属于父亲的责任,把我们几个小的照顾的很好,长兄如父不过如是……”
“你给我们的从来都是包容与引导,从未要求我们为你做过什么,如今,你好不容易提出一个请求小四却不能应,这是小四不孝,小四不仅不孝,还要任性地求你……”
“大哥,求你成全。”
“咔嚓——”
轻薄的茶杯发出一声脆响,茶汤带着几不可见的血丝滴在腿上,徐泽清却仿若未觉,从来都是温和优雅的声音蕴含着说不出的冷意,他说:“泽如,你这是非要剜走我心头一块肉才甘心啊……”
“纵使当年……可你也不能堵上自己的名誉,拉着囝囝跟你……”
“你知道?”徐泽如第一次截断了徐泽清的话,“当年的事是你默许的?”
“即便当时不知道,过后总能知道……”似是平复了激烈翻涌的情绪,徐泽清将碎裂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换了另一杯抿了一口,“你要知道,泽川虽然脾气宁,但从没有跟我瞒话的习惯。”
“不过当时我们都觉得你暂时留在泽川那边比较好,便谁也没提接你回来那茬,只想着等时机合适了再接你回来。”
“后来泽川出事儿,纵使乐成有凌家人,我也不放心海波跟着他妈妈在那边生活,你也知道,你二嫂是凌司令独女,海波是接不回来的,所以就想着留你在乐成还能照看他们母子一二,没想到一拖就拖了这些年……”
“照顾二嫂和海波我心甘情愿。”温和的声音里没有了明显的情绪起伏,徐泽如平静地看着徐泽清,似乎只是在与徐泽清做学术辩论一般,阐述着这些年的事实,“我这么些年不回家也不是因为二嫂和海波,而是因为当年离家的时候我答应过罗红梅不回来。”
“当年那事你大嫂有错,但终究是我自私了……”徐泽清毫无愧疚地看着徐泽如,认下所有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过错,“但我不后悔那么做,你可以怨我,怨你大嫂,但囝囝是无辜的。”
“……”
误解么?算不上。
毕竟他并不是没起过那份报复的心思,只是他不小心在二货侄子身上丢了心,预计的反派boss半截变身痴情男主罢了。
心里没有预想中的愤怒与伤心,徐泽如出奇的平静与坦然,“大哥,你不了解我。”
“或者说,你了解的我只是十四岁的我,而不是三十七岁的我。”
“或许我之前的确起过报复的心思,但是,如果仅为了报复,我今天不会跪在这里请求你的成全。”
“这个时间,我出现在家里,而不是留在芝加哥,便证明我爱他胜过我的事业。”
“想来你也知道,自从离家之后我的生活里最重要的就是那份事业。”
“你也知道你今年三十七岁……”徐泽如强自控制住着心底翻涌的怒气,良久以来的涵养令他做不出以暴力发泄怒火的举动,“而不是被琼瑶剧荼毒的,把爱情供上神坛的,十几岁的傻小子啊?”
“爱情不能当饭吃,但我和囝囝都需要他。”
“大哥,我记得族谱里有记载,徐家祖上曾经出过一对儿相恋的父子,守旧古板的古人都能接受这种不合伦常的感情,您就真的不能成全我们?”
“那是养父子。”
“入了族谱就是父子,更何况男人和男人根本就不存在近亲血缘的隐忧……”徐泽如伸手扶住徐泽清的膝盖,“只要大哥同意,我愿意一个人领两个人的家法。”
“你、做、梦!”
或许徐泽清已经动容,或许没有。
但徐泽如已经无从去探究徐泽清的态度,只能仓促地侧身躲着迎面飞过来的橙子、苹果和果碟们。
不知在厨房门口听了多久的罗红梅终于按捺不住,铁青着脸飞出了手里端着的果碟之后,咬牙切齿地瞪着徐泽清,“徐泽清,原来你这两天罚囝囝是因为这个!”
“红梅!”
这种时候自家老婆跟四弟撞到一块儿,就是徐泽清也只有头疼的份儿。
攥着罗红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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