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被劫持了,可后来才发现他们做的只是保护,如果不是谁胆大包天劫持他,只有就是袁纵哪里出了意外,所以必须把他们保护起来,可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这样大动干戈,把他困起来。
他一直以来的一个保镖从外边进来端来一份炒面,楚白动了筷子,还是不死心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保镖带过来手机,楚白犹豫了一下直接给袁纵拨过去了。
袁纵在电话里语音不详,只说香港这边出了点事情,过段日子才会消停,叫他在这段时间里先好好在贫民窟里藏着,不太平,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再放他出来。
袁纵说这话的时候,是在那个被炸毁了采石场的一个棚子里,周围黑压压的围了一大群人,地上有个人浑身被抽的辩不出外貌,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这是好不容易逮到的一个点完炸药后没来得及逃脱的人,被逮住后折磨了三天没有开口。袁纵示意手下把一盆盐水劈头盖脸的浇下去,顿时那人就像是被放进滚油的活鱼,身体仿佛冒了烟,凄厉的惨叫像被硬生生拽下来一根骨头。
楚白隔着电话猛然听到这声惨叫吓得手机都被扔出去,袁纵的声音才回到电话里,轻声安慰他说,过几天就没事了,忙完了就去看你,随即挂了电话。
楚白站在原地惊魂甫定,袁纵这是告诉他事情已经再次演变成12年前那样子,警告他千万听话。隔着广袤的太平洋,地球的另一侧,袁纵蹲下身目光毫无波澜,拿了枪顶在已经面目全非的那人嘴里,只一下就会让他的头颅爆出妍丽的血花,“你们是王志海的手下吧,在营造厂抓住的人已经把你们的主子供出来了,不用再瞒着了。”那人已经蜷曲的身体猛地一痉挛,彻底暴露了一直隐瞒的事实。
袁纵起身,大步走出那间阴暗的工棚,其后大队人马跟上,那刚才那句话只是诈他,他和袁鸿思索了三天,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销声匿迹了十几年的王志海,只有他才不顾一切只为置袁纵于死地的动手,现在终于得出了确切答案,维持了十几年的太平,要再次腥风血雨了。
大规模的械斗和枪击再次像黑烟一样笼罩了这个港岛,腥风血雨,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腥味儿,警察完全不能插手这件事,斗争的双方都已经发出通告,不伤平民,前几次还有稽查出现试图阻止械斗当场,却被袁纵一方人强制脱离了现场。每一天都有地方流血,死亡,当这个数字急剧攀升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场黑暗中的争斗是否还有尽头,源源不断的人员被投入到这场械斗中,谁也料想不到那些西装革履的精英们衬衫下是斑斓的纹身,他们潜伏在歌舞升平的香江之畔,浸透在纸醉金迷中,却在某一天突然拔出刀来。
而更多的,某个不起眼的港口,一艘又一艘鲨鱼鳍式的小艇急速划过海面,黑暗中小艇上载着肤色各异的人携带着武器在荒芜人烟的码头悄悄登陆,然后去往一个安全的据点。
这是一场战斗,双方源源不断的加注武力,只等扼住对方命门,不死不休。
“麦迦从南美带回来的军火都安全到达了么?”
“已经派重武力去接手了,李邕江在码头亲自去接应,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武器一旦到手,战争就该开始了,阿白那边送到俄罗斯了么?”
“安置好了,大概不会有人查到那边。”
袁纵理了理袖口,一字一顿道,“那就,开始吧。”
一直蒙昧的,迷惑的前哨战终于被一场鲜血淋漓的枪击案拉开画上了终点。一座废弃在荒郊的旧宅里,凌晨微弱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一朵烟花凭空从四周荒野嗖的一声窜上天空,跃起到高高的天空上炸开一朵不甚明亮的烟花,在荒宅四周戒严的守卫立即拉响了手边的报警器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惊醒了所有人,而下一刻从高山上飞落的榴弹接到信号,炮火明灭,从山顶上如流星一般直缀,目标直击荒宅,顷刻间荒宅成了一片火海,那些来不及逃出屋子的人顿时死无葬身之地。四面楚歌,荒宅里的人不知道何时自己成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埋藏在山上和半径一里之外的暗哨没有一个传回消息来炮火就炸翻了屋子,当他们手忙脚乱的拿着武器冲出去之后对上的就是真枪实弹的扫射,榴弹雨已经停了,剩下的就是突击□□的战场,更多的人从荒宅火海里死命逃出来迎面倒在枪林弹雨中,头领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偷袭中被冲昏了头,对方武器太过精良,他带领的人只有挨打的份,以宅子作为掩体已经完全不可能,四周是空旷的荒野,把这里作为据点简直是蠢到了家。
所以这一场拉开战幕的枪战是以麦迦带领的人血洗据点为终结,而在一直砸巴厘岛晒太阳坐镇后方的王志海,也终于忍不住回来了。
械斗已经升级成暴动,惊动了大陆军队,香港自开埠以来黑势力就蔓延,军方不愿多管,而这两股势力已经激化到无可调和,自治区政府试图调和,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结果,不可能,从十几年前埋下的祸根两代人的仇恨不是几句话可以一笑泯恩仇。
而双方又掌握了巨大的人力财力,甚至还控制着香港的命脉,不敢轻易制裁。所以暴力不断升级,香港成了一片战场,大量入港航班关闭,营业场所关门歇业,无关人等屯好了食物和水藏在家里看着一场和平年代的旷世械斗,而大陆驻扎的政府军则严格把控了码头和路口和港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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