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胡乱调了一会儿台,电视节目都没意思,准备给坦克打电话,让他带几个人来打牌。
“喂,坦克。”
“方哥,怎么了?”坦克那边很是嘈杂。
“叫几个人过来耍。”
“我在外地啊方哥。”坦克停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光哥有事找你,你电话刚刚打不通。”
“哦,我这个烂手机快不行了,他找我有事?”
“我不太清楚,他一会儿还会给你打的。”
方溏“嗯”了一声,啐道:“你小子正要找你的时候就浪到外地去了。”
那边连连道歉,说回来就马上陪方溏去网吧打两把游戏解闷。
刚挂了电话,铃声就又响了。
“喂?”
“老大,终于找到你了。”
“说事。”
光子继续说道:“上次堵纪池的那个大单子,雇主把尾款结了。”
“什么?”
“老大这个事还真得你出马才摆得平,纪池一个跆拳道黑带二段都被你弄进医院了。”
“东区那边没什么反应,估计就是私人恩怨,开始还担心他是不是个隐藏大老板。”
“雇主一听说纪池重伤,当天就把钱打过来了。”
方溏耳边充斥了光子“嗡嗡”的声音,他仔细回想,确实没有把纪池怎么样,自己走的时候那个流氓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就突然重伤?这太蹊跷了。
“雇主是谁?”
“桦林老总的公子。华前。”
第二天,方溏东区二中蹲了一下午,终于等到了华前出校门,他身边还搂了一个女生,两人边嬉笑边走,华前伸手捏了一下女生屁股,那女生娇羞地打了一下华前的胸口。他们边调情边往华前的车子方向去。
方溏走了两步,到华前的面前。
“华前。”
“你是?”华前疑惑地问道。
“方溏。”
华前松开女生,示意她先到车里等他。
“原来是方老大,咱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债务纠纷吧?”华前抱着手臂笑着说。
“没有,我来就是想问一问,你和你要我们找的纪池有什么恩怨?”
华前翻了个白眼:“一说起这个就来气,我上个婆娘跟他跑了,敢抢我的婆娘,他还是头一个。”他咬牙切齿的,然后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用脚碾出一滩水印子。
方溏回想起纪池把他压到地上,全程都是嬉皮笑脸的欠扁样子,果然是流氓,惹些仇家也是活该。
“方老大做事,我放心。”华前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下次请你吃饭。”他拍了拍方溏的肩膀。
“不用了。”
方溏转身就离开。
他打了个电话:“号子,今晚带那天堵纪池几个来我那儿。”
方溏把手机拿去维修店,老板说已经不能修了,建议他换一个,他把手机从维修店里拿了回来,在街上闲逛。逛着逛着就碰到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问他要不要手机,他买了一个触屏的,那个男人提着一个脏布口袋走的时候还四处张望,生怕有人看到他们的交易。
回出租房的时候方溏去五金店买了一个最便宜的灯泡,虽然便宜,但总归不是二手的,可以撑一阵子。他还带了一份饺子回去,出租房没有桌子,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吃,把刚买的手机拿出来鼓捣,饺子吃到最后,他烧了点开水倒进饺子调料里,仰头把汤喝干净。弄了半天,还是不会操作,索性把手机丢到旁边,管他的,可以打电话就行。
爷爷的蟹酱他一瓶都没有带给那个校长,而是拿回出租屋,现在已经在角落里堆了十几瓶,他不想吃,就那么放着,也不送给谁。吃过饭,他就把蟹酱一瓶一瓶都拿起来擦上面的灰。
过了一会儿,号子他们就来了。
方溏开了门,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站一排。”他淡淡开口。
“方哥。”号子急切地开口。
“聋了?”
号子就拉着几个人站成一排,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们西区明令禁止什么?”方溏问。
“是——”
“你闭嘴。”方溏打断号子,指了指其他几个人,“你们说。”
“不惹警察,有钱人,当官的。”
“没吃饭啊?”方溏吼道。
“报告方哥!不惹警察,有钱人,当官的。”
“你。”方溏指了指下一个。
“报告方哥!不违法!”
“报告方哥!不主动惹事!”
方溏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号子,你看你管的这群人。”
“任斌,滚到方哥那去。”号子突然拉了一把站在他右边任斌。
任斌被推搡出去,汗已经流到了脖子,身体轻微颤抖,颤抖的幅度慢慢加大。
过了一阵,任斌“扑通”一声跪倒在方溏脚下:“方哥,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方溏把翘起的腿放下,俯下身,一只手钳着任斌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任斌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方哥,他不懂事,也是气不过才又去找了纪池。”
“号子,你跟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方溏一眼扫过去,号子退后,再也不敢求情。
“动了刀子是不是,你砍了纪池几刀?”
“两刀。”任斌把牙齿咬着,不敢和方溏对视。
“砍哪儿了?”
“腰上一刀,背上一刀。”
“我砍你两刀好不好?”方溏松开任斌的下巴,赫然是两道猩红色印子。
旁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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