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熟。
这一琢磨,于铭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早几年里他在这地界都算是各处的熟客,哪怕穿着身衣裳,远远递一个眼神,姑娘也能心领神会把他带进去。
“你新来的么?不认识爷爷?”
于铭眯着眼睛在姑娘身上来回打量着,只觉得有几分眼熟,但也难以断定认识。毕竟这些出来mài_chūn的姑娘都是长着同样的杏眼柳眉白面红腮,胭脂味道也都是差不多的便宜香料,难认出来也是正常。
“啊,我不是……啊!”姑娘总算是记了起来,眼前一亮,立马堆上了笑容,“哎哟,铭哥您可是好久没来了,那日里咱们还在议论铭哥是不是娶了个太太,不乐意来玩了。”
呸,什么太太的。那小子就一祸害。
于铭被冲上来的酒劲弄得头晕,姑娘靠过来时又带着一袭刺鼻的香气,熏得他难受,便忍不住轻推了姑娘一把,让她离得稍远些,“是么、……好久,嗯……嗝,好久没来了啊……”
他念叨着些醉话,打着酒嗝,兴致突然就消了下去。
涂脂抹粉的mài_chūn女人怎么看都再让人生不起多少兴趣了,让人惦念的销魂穴也不足以让于铭胯下那杆枪蠢蠢欲动了,甚至连在大冬日里还敬业地露出一半的白花花的rǔ_fáng也让于铭没了什么兴致。
得有大半年了,于铭抬眼,看了看墙头上的积雪。
似乎是从今年开春了以后,他就很少再去买女人喝花酒了。比起来娶了太太的议论,于铭觉得自己更像是养了个小暗娼。
要照这么说来,那小祸害的确是替他省下了不少钱买酒喝。虽然小少爷身上从不带钱,吃饭也永远要他付账。
于铭又干笑了两声,想着今日里顾池雨那不同寻常的热情主动,将腿攀在自己腰上时娇软的身子,让自己捅到深处时的媚叫。他怎么都觉得有哪里不对,而顾池雨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干净的眼睛里却仿佛有什么复杂的情绪流转着,让人心痒得奇怪。
他一直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街道口,听着准备过年假的行人熙熙攘攘的谈笑声。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于铭只觉得酒气都被冷风洗卷去了大半,脑子里有些什么东西慢慢变得苏醒过来。
那些往日里一直压在脑海深处的疑虑像是找到了一个空隙,雨后春笋般地全往上冒了出来,连成了一大片水面下的阴影。
于铭猛地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又朝着刚刚推掉的姑娘那里冲了过去。姑娘先是一愣,再接着又是媚笑起来,以为于铭又舍得花钱了。
可于铭看也没看她,只是一路冲到刚刚分别的巷口,冲着过路的车挥着手,打上一辆,钻进去便直接讲了家里的地址,边关车门,边大声吼着催促着司机开快些。
司机被他这一吓,有些害怕地偷看着于铭的表情,一脚将油门踩到了最底。车拐了两条街,很快就到了于铭那与局子相隔并不远的屋子。
于铭冲下了车,掏出钥匙颤抖着手开了门。身后传来司机的骂声,似乎是要他付钱,于铭心浮气躁之下忍不住转过头恶狠狠地瞪过去一眼,吓得司机未敢再做声。
于铭几下子开不开门锁,气得直接踹了屋门就冲进去。他一脚踢开扔在地上的裤子,心里突然一紧,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裤裆上还湿着的那片,就走了神。
外面车来车往的,似乎是司机在按喇叭。于铭一拍大腿,赶紧让自己少想些今日里的香艳情事,低头拽起来裤子,又翻了翻床,转身就冲出了家门。
不甘心白载了客人的司机还未走,在那里迟疑地按着喇叭,想着要不要咽下这口恶气,毕竟于铭像是完全喝醉了的恶鬼一般声色俱厉。
可他一眼又见于铭折了回来上车,便以为要付车钱,喜悦地长舒了一口气,喊道,“大老爷,刚……”
“给老子开到县前街去,快点儿!”
于铭恶声恶气地吼叫着,“砰”地就关了车门。
“大老爷,这刚刚的钱还没……”
“滚你妈逼,赶紧开!不开的话老子就把你扔下车,自己开!”
于铭毕竟也不是打从出生就是干好人的,曾经欺压别人的事情现在也顺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司机只好吞下去后半句话,心里咒骂着于铭,自认倒霉。
车子马上便发动了起来,于铭稍微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回想着顾池雨这一年里在自己面前的乖巧的勾人的浪荡的可爱的种种作态,又忍不住想起秋黄浇了叶子的那天午后,自己占着便宜,搂着腰教他怎样开枪。
他原先以为顾池雨在别人面前端的是一副虚伪作态,而在自己面前恶劣又无法无天的祸害样子才是真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顾池雨在自己面前也没几分真实。
按理说他这会儿的该是五味陈杂的心情,于铭却是顾不上这些,只一心火急火燎,嫌车子开得太慢,又在路口指点着司机抄了近路。
于铭送过顾池雨回家几次,再加上在城里住了这许多年,自然是熟悉去他家里最近最好走的路子。
而好在冬日的白昼太短,这会儿已经是很黑的天色,街上的行人并不很多,车子一路畅通无阻。
于铭望着窗外,冷风吹散了未消的积雪,街道上一片萧瑟。
那司机将于铭拉到地方以后,便也没再问他要钱,直接踩了油门,躲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地溜了。
于铭也不在意,他急切地跳出车门,在顾家高宅大院子门口窜上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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