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眸色一沉,指尖一掐,竟将针头掐断,整根没到皮肉里面去了。
天子受不住,张开咬住的嘴唇大口喘息。
“陛下,你摸摸他……”
左右两名小侍用力按住还在抗拒的天子,抓着他手按在了摊开的那具ròu_tǐ上。
浑身被药性烧得火烫的陆嘉仪只感觉到一记冰凉略带粗糙的触感,便觉得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腹中翻腾着,几欲作呕。
然而与之相反的是,同样为药性所苦的天子却被掌心这一片莹润软糯的触感所吸引,不在抵抗旁人的引导,自发地遵循本能,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甚至,轻轻掐了那饱满弹跳的臀肉。
陆嘉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呵呵。”大太监满是褶子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阴邪的笑容:“看来我们的陛下并非不开窍。”
“滚……滚开……”陆嘉仪犹自挣扎着,一个奋力,便将按住他的小侍踹了出去。
靠近的天子被吓了一跳,仿佛瞬间清醒了几分,想要往后躲。
大太监却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没用的东西,用绳索困住他……陛下不要怕,看这母狗儿正饥渴着,就等您喂饱他呢。”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替天子抚摸激发药性。
天子退无可退,在大太监手里发出“呜呜”的低鸣,终于让本能支配了恐惧,颤颤巍巍站起身,朝床榻上的陆嘉仪伸出手。
“对,我的陛下,就是这样……”
大太监笑着,握住天子的手,引导他掌控一个人的身体。
天子依旧保持着谨慎小心的态度,呼吸却忍不住越发粗重起来。
“唔……”意志逐渐薄弱的陆嘉仪终于没能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丝声音。
沉浸在谷欠望里的天子却仿佛被这声音吓醒了过来,猛的缩回手,想要后退。
站在身后的大太监却不会容许他此刻退缩,一把扯下天子身上仅剩的衣物,将他推了上去——
熨烫的身体一相触,肤肉相贴,便同时引发两人灵魂深处的激荡,错生出不惜一切的幻觉。
天子终于臣服,甩开旁人自己爬到床上,急切却又谨慎地靠近陆嘉仪,试探地碰触他,他终于发现这个摊开的人能够缓解他体内深处不知从何而起难受,并且,不会伤害他,亦,不会抗拒他。
天子的脸贴上陆嘉仪,仿佛薄冰贴上沸水,两个人同时不可自抑地喘息一声,带着黑色蛟皮护手的掌心落在身上微微发凉,激起一串战栗。
天子抬起头,忽然伸出舌头舔了陆嘉仪滚烫的侧脸一口。
陆嘉仪闭上双眼,手中的床褥被他揪成一团死结。
从脸颊到耳廓到颈侧跳动的脉搏,天子用自己的唾液濡**怀里的人,将他完完全全涂抹上自己的味道。
红鸾纱帐,ròu_tǐ交叠,剧烈的晃动和错乱的喘息。
人间至美的滋味,却仿佛最锋利的刀,将陆嘉仪片片凌迟。
室内粘腻yin乱的气息浓郁到了极点。
大太监看着趴在陆嘉仪身上像兽类一般动作的天子,终于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转身将纱帐合拢,封住那满溢的□□,目光落在一旁托盘里的镶金玉瓶上,唱道:“天子幸焉——”
仿佛帛锦撕裂的声音。
陆嘉仪闭上眼睛,感到有什么冰凉水液滑落在他灼热的皮肤上——
第38章 宗庙季氏
才过立夏,夜晚却依旧有些凉意。
章长胥沐浴熏香之后披着烘烤过的长衫,缓缓走进室内。
他通常都会批奏折到很晚才睡,然而此刻早已经过了章兰蓬平常入寝的时辰,纱帐后面卧榻上的锦被包裹了一团,显然早已睡去。
章长胥挥退侍人,悄无声息地掀帘坐下。
他只有章芝亦、章兰蓬和章听鼓三个儿女,原配死后便没有再续,世人都以为是他章长胥对妻子难以忘情,却不知章氏后院众多娇妾美眷从未给他生下过一儿半女,纵使难得有孕,也常常未及足月便落了胎儿。
人前权势滔天手掌天下,人后却子息艰难,亲缘浅薄,未必不是天道公允,因果相证。
从前,有章芝亦这样完善的儿子在,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只剩下章兰蓬一个幼子,便觉得分外珍惜。
章长胥伸手轻轻抚过章兰蓬露在被子外面的额头,然而,这一摸之下猛然心惊——
触手湿冷,这裹着锦被的幼子竟然在瑟瑟发抖!
章长胥猛的掀开被子,却见章兰蓬满脸痛苦,眉头紧皱,却没有清醒过来,因为失去了被子的掩护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颤抖得更加厉害,苍白的嘴唇嚅嚅地喊着:“阿爹……阿爹……”
“兰蓬……章兰蓬!”
章长胥试图叫醒小儿子,却不想章兰蓬被他一惊,睡梦中惊恐地尖叫一声陷入了更深的梦魇里。
“去把医官叫来——”
安神香缓缓从金炉里燃起。
医官细细看过已经昏睡的章兰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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