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脆请了假在医院陪何笙。其实何笙当时离得远,情况不严重,只是包得夸张了,没几天就出院。
这几天,消防大队公布了失火原因,舆论立马一边倒,本来都在指责何笙公司的消防安全存在问题,一看消防部门说的“一运货司机将烟头丢弃在**燥易燃的仓库内”纷纷指责该司机。
所幸这次仅几个人受伤,不存在生命危险,何笙说交给公司相关部门处理了,李凌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不能放过那个司机和仓管!”但一看见那司机一家子坐在驾驶室看他,李凌又扁扁嘴说:“谁都过得不容易啊……算他运气好,你没什么事。”
“我要是真有什么事?”
“丢养老院,懒得管你。”李凌在心里鄙视自己,这情态就真跟一个媳妇儿似的。
何笙摸着他手指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两个人一起回去,路上,何笙跟他说了他爸妈的事。
李凌相信了生活处处有狗血一说。
林阿姨当年就是怄气离婚的。这个把“象牙塔”浸在骨子里的女人大概一辈子就那样的心性了。她天真,活得也简单。就冲这么多年两个人都没有再娶,说明心里还是有彼此的。可是林阿姨是什么脾气?你不来找我,我**吗要理你?你就是来找我了,我也不见得会理你。得她自己愿意来看你,这才算真的理了。何笙他爸这么宠她,居然由着她任性了一辈子。
“这怄的是哪门子气?”
何笙笑:“死心眼。我妈那个人,有时候有些极端,做事说话一出一出的,今天想这样明天又那样。那段时间我爸公司越做越大,她本来在家休息了,可是闲不住,也要充实生活。我爸就同意她来上班。我妈捅了不少篓子,我爸给收拾了,后来委婉劝她可以不用来的,她就来气了。夫妻之间的口舌之争,会成为张口就来的习惯。我爸忍了很久,终于在我妈说出那两个字后说了同意。大概就是这样。”
“我说离婚你就同意,你有没有自己的立场了?还是你一直就是这么想的?”李凌嘴角抽了抽,简明扼要总结林阿姨的想法。他好像能理解何笙说的“死心眼”和“极端”了。他不由得担心自己:“我们以后吵架你别这样啊。”
何笙皱眉:“哪样?”
“我们得一发现问题就解决,不能等问题积累太多了,一次性爆发,不能说那两个字啊。”李凌说的很认真。
何笙也思考的认真:“那不能。吵架都会,但是我保证,不管谁对谁错,吵完我第一个道歉。”
李凌笑,捏捏他的脸:“你怎么这么……”
“贱?是你的话我乐意。”
这哪是贱,这是宠我啊老何。李凌在心里想。
何笙接管他爸的公司才两个多月,他爸就去世了。走得不算痛苦,该说的话提前都说了,要安排的事都早早备好,看到了一生至爱的人陪在身边了,儿子有人陪了,他走得没一点遗憾。
院子里种的一排百合盛放,一水的洁白,特别美。林阿姨看着花笑,对身旁李凌说:“你看,好看吗?”
李凌轻轻“嗯”了一声。
“我喜欢,老何就一直种。”林阿姨的哭腔不明显,那是她压制着,只有两行泪水不止,控制不了,“老何家的人都长情,你要跟何笙好好的过日子,知道吗?”
李凌这时候也红了眼眶,郑重地点头说:“知道了,妈。”
以前他一直觉得“长厢厮守”放在现代是特别为难人的。物欲横流的社会,哪两个人能一年365天五十年18250天438000小时守在一起?那不是等着相看两厌,柴米油盐地消磨激情和新鲜吗?
后来他跟何笙在一起第三年,他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前提是,他们的爱能衍生出信任和依赖,他们不是没有过诱惑的考验,用何承枫的话说,他们两放圈子里算是优质优秀的基佬。
可是何笙从来没有夜不归宿,再晚都得回来搂着李凌睡。
吵架也有过,是在两个人确定关系的第二年时。刚住在一起,何笙那少爷脾气在怒气卷来之时是不会掩饰一分一厘的。
李凌说:“你就是爱装!在外斯文绅士,回来就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变态!”
何笙:“谁变态?你再说一次?”
李凌也觉得自己说重了,可是谁让何笙又**手管自己要投标的一个项目了,谁让何笙那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了?他不甘示弱:“你!就你!老变态!”
“行啊,我让你看看老变态是什么样的。”何笙极怒之后霎时平静是特别吓人的,这是李凌跟他吵架几个回合得出的结论。
何笙语气不带一丝温度,那笑掺着冰渣子,脚步靠近李凌。李凌动作没他快,一下就被抱起。
李凌在他怀里扑楞,几次抓不住。何笙大手掌在他臀上打了几下,李凌才老实,喊着:“打肿了!老流氓!”
何笙那次就是欺负他,想把他弄死在床上好了,他说真给他气死了!那个投标能去?那个酒能去喝?那招标办的老色鬼出了名的喜欢乱搞,尤其喜欢你这样长的好看的,你去了能回来?
李凌卷走了被子不理他,也觉得理亏,吞吞吐吐说:“那你好好跟我说,**吗要打我**……”
“你好好听了吗?我一到家你就发火吼我毙了你的投标项目。”有的人,不用强他就不能冷静。
那次之后不久,李凌突然挨着何笙说:“哎,老何,上次虽然暴力,但偶尔一下挺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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