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像泡在热水里,随着下面的冲击,前列腺高潮这种陌生的快感在一瞬间侵入了他。于是下意识抬腿夹住他的后背把人往自己身上压,好像不要留一丝空隙似的,肉穴跟着又是一紧,又热又软地迎着那yīn_jīng往里头送。
待春水亲到他嘴边,小赵歪头对着耳垂张嘴就是一舔,像刚出生的奶猫撒娇似的,把那人弄得脑袋一片空白,便也就那么射了出去,抽出来发现有一部分从套里溢了出来,残留在赵维宗微微翕动的穴口。白浊的jīng_yè配着翻出来的红嫩软肉,那副图景,让孟春水不禁咽了咽吐沫。
他扯下套子,干巴巴道:“没出血。”
赵维宗横躺在那儿默默喘息,失了会儿神,道:“还要吗?”
孟春水靠过去,拨了拨他贴在额头的乱发,轻声道:“你第一次,不能太狠了。你觉得够不够?”
赵维宗被这极温柔的动作弄得一愣,他想所谓深情厚意,可能指的就是,事后这一瞬间的温柔。似乎是又想起害臊,于是捂起脸,小声说:“太够了……说实话我刚才都快晕了,我知道你厉害,真没想到你这么……”
“晕没关系,不流血就好,流血你会发烧。”
“那我明天应该就不会屁股疼吧。”
孟春水被他逗乐了,把他捂脸的手拿开:“起来我帮你洗洗,这两天还是别骑车了。”
“一会儿再洗。”赵维宗说着往上出溜了一下,被汗液濡湿的后颈靠在孟春水肩头,安静看着床尾两人并成一排的脚,愣是半天没出声。
“你在想什么?”
“你还记得那次,咱们去蹦极吗?”赵维宗反问,“我……我硬了当时。”
“嗯,印象深刻。”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一块跳崖,山上好大一片松林,然后我我们坠到大湖里……不知怎的我还在呛水呢,你就跟神仙似的飘到天上去了。我当时急得不行,现在想想,可能从那个梦里开始,我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了。你说,你会不会像梦里那样突然就飞走了?”
“乱想,”孟春水捏了捏他的脸颊,“我不会飞的,跑我也不会,我就,赖你旁边了。”
赵维宗悄悄笑了,把腿放到春水膝盖上,缓声道:“其实,我只是刚才突然想起这梦了,突然觉得现在也像做梦一样,三年前我硬了一下,以为那一刻,还有你,不过都是幻象,不过是年少一梦……然后这个梦居然在今晚有了结果。这想法很蠢吧?”
“很可爱,但我们还是早点清洗一下,流出来了。”
赵维宗抬了抬腿,只见后穴里好像确实流出来了一些白色粘稠的体液jīng_yè混合物,还带着些白沫,蹭到床单上,还蹭到孟春水腿上,提醒着他刚才的疯狂。
“哦,”他通红着脸别过头去,“你能不能扶我起来,我……我现在腿有点软。”
孟春水又靠近了些,轻轻刮掉他鼻尖的汗珠,然后起身把这人搀进了浴室。由于不敢用沐浴液,怕刺激着小赵还发着红的后庭,于是只能用温水一遍遍地慢慢冲。怕是因为浴室灯光太亮,赵维宗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激情过去,矜持又回来了,但孟春水一句“听话”就把他弄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撅着屁股任人冲洗。
其实春水并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于是洗后面确实也费了好一番功夫。完了之后赵维宗坐在马桶上,拿毛巾捂着眼,等春水给他冲头发。
却听那人一边拿指肚揉着他头顶,一边道:“我晾衣服的时候看见,你裤兜里装了套。”
赵维宗闷声道:“总得做好准备嘛。”
“你是不是本来想做上面那个?”
其实这话没什么逻辑,可孟春水就是想问,并且在说出口时,已经做好了下一句说“下回换我让你操”的准备,却见那人软绵绵地垂下了头,不知听清了没有,也看不到什么表情。
“困了吗?”
“巨困。”赵维宗小声道。
于是把人干成这副疲态的孟同学赶紧把小赵身上别处清洗干净,又简单给自己冲了冲,水雾氤氲中两人都没再说话。
紧赶慢赶,洗完也已经是夜里一点多,这一做前前后后就是将近俩小时,赵维宗显然是很累了,半眯着眼睛马上就要睡去。睡着前他给了孟春水一个回答:
“我不介意做下面那个。只要是你,怎样都好,只要是你……就好。”
说罢就睡死过去。
孟春水关掉粉色灯光,看了看纱帘外面遥远的城市霓虹,隔着一重重的雨,看不真切。赵维宗的话让他坐在那儿回味了好一阵子,然后便也躺下,搂住他的肩膀。
他突然回想起某天,忘了什么由头,他们喝多了酒,俩人躲在厕所隔间里狂吻。然后赵维宗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脱他的裤子,结果刚蹲下身子张开嘴,就被自己给拽了起来。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好像什么也没说,直接拉好裤链从隔间走了出去。当时想的是还没到时候,不能委屈了这人,可现在想来,确实够混蛋的。
你的爱人是一块玉石,你爱他,不该把他放在高阁里头,而是要把他捧在手里,佩在身上。
以后不会犯浑了,孟春水默默想,从在一起开始,好像犯浑的都是自己,容易伤心的也是自己,赵维宗呢?这个人总是摆出一副皮实的模样,什么也不怕,伤也很快好,一心只想跟自己走下去。
孟春水素来对这个世界缺少热爱,亦曾想自己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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