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记不大清。”
“哪里缴费?”
“啊?”护士没反应过来。
情况紧急,时茜没工夫跟护士墨迹。她加重了语气:“哪里缴王云的手术费用?带我过去!”
护士听到时茜这样说,才明白就救命稻草来了。她明白今天王云出他,那他这个监护的护士也没有好日子过,因此飞快地朝外面跑去:“跟我来。”
不停地奔波在各个楼层,当收费人员将□□单给她签字时,她才看清她今天刷走了多少费用:21658.9。她心疼自己不到半小时就花出去的钱,却明显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她将缴费单递给护士:“你去跟王云说,费用已经全部交清,让她不要在担心了。”“要快!”护士拼命加速跑上楼。
从医院回来以后,时茜才开始心疼那笔钱。就是刀子割进肉里,刚开始的拿回是不同的,因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过一会的时候她才痛心疾首,眼前仿佛看到一张张钞票带着翅膀从她眼前飞走了。
她不是圣母,之所以要帮王云,是因为童年的时候王云给她家买了房子,给了时茜一个安稳的童年,虽然这个房子最后还是被贾盛云卖掉,但这个恩她不能不记;在这她前世的死因是急怒攻心之下不眠不休疯狂地码了三天小说,这个死怎么也跟蒋莉脱不了关系。既然她那么喜欢贾盛云,那她就偏偏不让她如愿。
后来贾盛云还是没来上课,她听做他旁边的人说到了研三要开始去实习,所以没来学校。而他妈幸运地收到好心人捐款,已经顺利动了手术。
贾盛云也没来找过她,她只在某天清晨醒来时收到他的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秋去春又来,时茜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她没办法适应群居生活,也没有真心再拿出来交朋友了。
某天,她在超市买完菜回来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胡子拉渣,满脸疲倦,头发好像几天没打理。多日未见,甚是想念。
时茜没问他干什么去了,两人聊了些家常,他吃完饭便匆匆离开了。
渐渐地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深夜或是第二天凌晨。时茜最终还是给他配了把钥匙,免得他到这边只能站在门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
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他的性格。他开始褪去青涩,展示出自己强势的一面来。
例如晚上有些时候她对做那档子事情没什么兴趣,他却没用听她意见,直接将她抱到床上,挣扎的厉害了就绑住她的双手。他的手像是施了魔法,扶过她身上的敏感处时总能引起一阵颤栗。
他比别人十成耐心,一点点挑起她身上的渴望,最终让她和他一起沉沦。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明。
贾盛云的母亲虽然动了手术还是没能撑过第二年的冬天。生老病死,本来就是没办法的事情。她去丧礼上祭拜了一下,心中暗自许愿王云下辈子能够平安喜乐,安度万年。
回来以后,贾盛云情绪低落,拉着时茜做了很久。顶点到来的那一刻她想起那天她被安永琴陷害,情绪崩溃之际,也是这样找贾盛云寻求抚慰。
他们两像相依为命的两个可怜虫,互相互抱取暖,互相舔舐伤口。
时茜知道贾盛云做什么时,是从报纸上看到的。那份报纸上报道了今年的最具潜力的企业家,他赫然在列。
她没有买下那份报纸,这些事情他终有一天会亲口告诉她。
她也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除了上学,另一件事情就是写小说。幸运的是之前的两本小说已经作为单本出版,她拿到了不错的版权费。
就这样一直安然的到了毕业。景程那边的合同她思考了许久还是选择了续约,毕竟业内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公司,而景程与她也没有深仇大恨。
她将这件事情并之前与景程的那些过完全部告诉了贾盛云。他摸着她的头发宽和的告诉她:“只要你开心就好。”
晚上却折腾得她哭着向他求饶。
几年以后,在某个如往常一般的夜晚,贾盛云吃完饭跟她说:“明天一起去挑房子吧。”
她啃了一口苹果:“好啊。”
结果他却带她去的是本市的高档楼盘。她看到上面的标价一直拉他的衣袖:“不要了吧,我记得来的路上看到有一个楼盘还不错,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没办法,穷惯了的人乍富起来是承受不住的。
他却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最后付钱的时候,时茜问他自己能付10的钱,能不能按比例写在房产证上,他却瞪了她一眼,直接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她不肯,最后却被硬拖走塞进车里。晚上还被好好地折腾了一番。
买房子的第二年,他向她求婚,过程也没什么浪漫的,只是趁着她被吻到头昏脑涨的时候直接套到了她的手上。
她想,如果幸福有方向,那么他们正在朝那里走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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