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脏,某一处也在跳动。两人交叉身体躺着,以便于细流的涌泉交汇。
最终似乎是另一个自我,从各自赖以生存之处,随着泉水飘散而去。
林有真觉得自己像躺在打发的奶油里、轻柔絮状的里,快感蔓延扩散至全身,胸口升起一种平和的爱意、欢喜,伴随着些许感伤。自己的职业、苏时雨的家庭、两者的悬殊、生命中的每一点伤痛都在此刻消失,全然不知去向。
她没有停下探索这份快感,苏时雨也没有。她们彼此配合着对方的节奏,时而由对方带领,时而由自己领路,随心所欲地去每一处身心向往的地方。
直到耗尽气力,才互相拥抱。怀抱是最温暖的归巢。
第20章 第二十章
互通心意后的日子与之前并无差别,只是将苏时雨的住处换成林有真的。
林有真没有想过自己的屋子里会多一个人,那个人还与她一同生活——有时不止一人,苏时雨会找人上来做饭、打扫。莫名其妙就与人同居的感觉很微妙,可能对于已婚人士来说,不过是换一处,换一个人,但对于她,实在需要时间来调整。
苏时雨的早出晚归给了她空间,也给了她充足的时间捡回从前的知识。说捡回并不确切,她从未丢弃过。当年说放弃就放弃的学业,这些年竟也成为她的一剂安慰剂。迷茫彷徨痛苦时翻一翻,好像仍活在旧时。
旧时的同学几乎没有往来,她不主动约人,有人约她她未必有空,渐渐的,也就淡了散了。不像苏时雨,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都可以日日相见,还一同去外地见别的同学。
林有真心中存疑但没有多心。她亦不知这种情况要怎么想才算正常。按照道理来说,苏时雨仍旧是她的客人。客人的事,她不好管。
与哑姐交待今后的打算。哑姐让她完成剩下的合约,还有周瑾的聊天之约。
“又来!”林有真搞不懂,这周瑾到底想怎么样。哑姐也真是,不是说不能双重关系,为何还要她应付周瑾。
“林有真你帮帮忙。”
“他那么阴险。苏女士知道了不会高兴。”
“这是工作,只是聊天,又没让你和他睡觉。再说苏女士不是也出门会旁人了么。人家老公赶着送钱给你,你**嘛不要。”
林有真气结。这钱是好拿的?“哑姐,你不怀好意。我以为你支持我离开。”
哑姐也坦白。“我心情矛盾,不舍得,也怕你上当。”无论周瑾的目的为何,总能从他处了解苏时雨。她觉得林有真对她的客人所知甚少。
“我不是三岁孩童。”与周瑾打交道所耗的气力比打一下午拳还多。此人奸诈似鬼,又是妒夫,能有什么实话好话。
“三岁孩童都比你狡诈。”
林有真最终还是被哑姐说服。再次与周瑾见面。
这一次,约在大白天,周瑾到约定地点接她。
她一时不知到底要不要上车。
周瑾知她所虑,笑说:“你放心。要一个人消失有很多种办法,我肯定不会亲自送她一程。怎么说,我的名声都比你的命值钱一点点。”
“谁知道你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林有真拍了车牌、车型、周瑾与她合照发给哑姐才坐上车。
明知周瑾不怀好意,她也懒得假装,注意到车子一直往闹市开,她稍稍安心,调侃道:“周先生,你又想**嘛?上次挑拨离间失败,又想搞事?不是企业家么,还有这等闲情?”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这次要做什么?”
“先威胁哑姐要毁了昇社,然后提出条件,让她说服你接受我的要约,和我聊一聊。自己的老婆移情别恋,我总可以了解一些对方是怎么样的人吧?”
“神经病。”
“所以我们就聊聊,一个小时而已,你能赚钱,也没什么损失,是不是?反正你们情比金坚。”说着,周瑾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作为一个即将离婚的男人,我总有诉苦的权利。”
林有真没有作声。
“咦,难道我那妻子没有把离婚差不多办妥的消息告诉你?”
“那也正常,情况可能随时有变。没有最终谈妥意味着没有谈妥。”周瑾没有落井下石,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带林有真去他的母校,高中与大学。指给她看苏时雨住过的寝室、上过课的教室。这个花坛、那个角落苏时雨曾经驻足,某家小吃店有苏时雨的最爱。高中时苏时雨有个同进同出的女同学叫陈哲,她与她很好。
常理说,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上花那么多心思,旁人理应感动,但林有真却觉得可怕。苏时雨一定不会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落在一个男人眼里。若**年后,被这个男人清晰的回忆。
不过,回忆又有多少真实?
一切的回忆,都是主观建构。
他说,她听。时不时礼貌回应——看在钱的份上。
苏时雨去外地三天,林有真就听了三天。
那些都是苏时雨的过去,与她无关。与她有关的只有现在和将来。
第三天听完回忆杀回家,刚摸出钥匙,门就被苏时雨打开。
不等人问,她先主动交待,“我去开工。”
苏时雨皱眉,“你现在的工作对象不该是我么?”
“啊,那算我赚个外快。聊天的工作。”林有真没有提自己即将是自由身,最后的合约对象是眼前的苏女士。
“一回家就想见到你。”苏时雨倒进沙发。再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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