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各种方式,将安墨与其他健全人的身体进行器官配对,成功寻到后,便进行器官移植,h一中,三年六班林衍,体检以后,发现各项指标匹配,在医院调理三月后与安家公子进行心脏移植。”
幽幽寡淡,轻昵缱绻,安墨用着漠然的音色,将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一字一句清晰且明白的阐述出来,没有选择用任何华丽的辞藻来描述,反而评述直意,空洞而苍白的话,是他对世家那种泯灭人性,只为权势而活的生存方式,
最为深刻的嘲讽!仿佛包含了他最大恶意的讥刺。
黑暗腐烂的旧事就这样□□裸的重见了天日,那种迎面而来的窒息,那种沉重与压抑,不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就可以言明的,也许对于林唯来说这样的事情是震惊,是痛恨;对安墨这个已经在安家“长大”的人,却是无奈与无力。
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下,他早已明白了,什么是等级阶层,什么叫做“公平”。
作为林衍林唯那一阶级的生存者,对于拥有绝对权势的家族子弟来说,从来都不算人,也从不曾被放在眼里,更不用说谈及人性与尊严了,死了,也翻不起任何人的愧疚,从那些“蝼蚁”的“死亡”能获得什么,才是世家之人,
掌权之人对于林衍这种人存在意义的唯一认同,充其量,林衍他们连工具都算不上!
而他,身为安家的公子,早在杀了第一个人以后,不也已经将自己与林唯那一类人深深地划下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吗?
想到这里,安墨从心底泛起一阵自虐的快意,没有人能够发现他那样苍白柔弱的面颊下有着怎样的扭曲的神态,麻木的他,甚至对那用尽了气力而嵌入掌心的五指引起的刺痛,毫无所觉,哪怕掌心已然殷红一片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早已陷入绝望深渊而不自知,安墨失了焦距的眼神早已不知对上了哪里,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恍惚眷恋,记忆里那个名唤“林衍”的男孩就一直无悲无喜的躺在病床上,躲在四面都是墙的小黑屋里逞强着,看着温柔平静,实则瑟瑟发抖,着实可笑到了极点,直到那个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消失再也不见!
林唯已经离开了,悄无声息,安墨没有办法回想起来他究竟是失魂落魄的走了,还是冷漠憎恨的走了,林唯的离开带走了病房里唯一仅剩下的一丝温度,安墨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无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然后拉紧身上的纯白干净的被子,将自己裹在其中,优雅冷静,他似乎冷极了,有些呆呆的,却又是一瞬的时间,脑海里尖锐的音色一阵高过一阵,头痛欲裂,难以自制,苍白的唇鄂被齿贝咬出了血......他却忍着,忍着所有的不是与痛苦.....
然后,他便笑了,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如同最为劣质的假面,带着自欺欺人的可悲,但那眼底缓缓晕染开来的是丝丝入扣,缠绵刻骨的悲伤,隽永绝望。
“真是差劲呢,林衍!”
喃喃自语,安墨空洞道。
林唯不知道,他很早以前就成功的报复了“林衍的背叛”,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混子”似得拼命,游走在帮派权势之间,名副其实的成了对林衍的最大折磨,试想一下一个一直渴望着弟弟幸福的哥哥,怎么会想到当初的一个选择,让他亲手将自己弟弟推入了黑暗的深渊,看着对方三天两头受伤而无能为力,而林衍自己也被迫陷入了那样勾心斗角的境地!
说实话,林唯现在的状态绝不算得上好,初始睁开眼恹恹的神情被他的理智压制而显得精神熠熠,然本就是九死一生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就算身体素质再好也经不起他这样一清醒就来回折腾,再加上使得他那一席话心神不定,刺激过大,他现在的状态绝不比在icu好多少,强势凌厉的背影,此时此刻莫名的显得脆弱易碎,实在不像是他这样自信强大的人该有的。
如果说安墨至少还有方瑾烈,等圈子里的那一些人的探望挂忧,那他自己的病房就是绝对的空寂冷清,没有一点儿人气,当然他本就是个孑然一身的人,这个情况也在林唯预料内,自他受伤开始,那些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林唯就知道原本进行中的事情又有了变化,但这不是他现下关心的了的。
“器官移植”,“医院”,“心脏”,一个又一个浅显的字眼在他脑门盘旋着,然而组合起来却是完全的不懂了,头疼的厉害,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从脑海里冲出来,林唯脑中闪过一个极为模糊的画面,转瞬即逝,快的让他完全的抓不住!
突然,他那原本精瘦挺拔的身子此刻微微弓了起来,两手五指不自觉的抓上了病床边上的保险杆,由于克制着来自身体的阵痛与脑海混乱的头痛,不自觉的,他拽着保险杆的力道越来越大,握杆的手也越来越紧,那样的状态下,你似乎可以看到他指脉间因过度施力而凸起的青灰色筋络,条理分明,错落有致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的,带着妖异的美感,让人无法想象的出来,这样的一双手,究竟拿过多少枪,捏断过多少个人的脖颈;脑波剧烈的疼痛让他将放在保险杆上的手收了回来,使劲按了按自己的脑袋,发现没有什么作用,他便将头用力摇晃着,似乎要把那些
不确定的猜测,无法控制,变幻莫测且令人恐惧的猜想摆脱掉,然而这样的痛意似乎不像是来自他本身的,一瞬间,林唯觉得那些痛是另一个人传过来的......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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