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独行会不会太突兀,云啸坐在上方就跟一座大山一般压在那里,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注意一点好。
泷奚一直默不作声,除了刚刚给原宵递杯子,表现得比殷九还要敬业。
大典一派和乐融融,连原宵也被搭讪了无数次,毕竟在外人眼中,丹门的宗主可是香饽饽,攀上点关系就意味着丹药来源的稳定和质量的保证,炼丹师从来都是稀缺资源。
本来如果不出意外,大典就该在这样的气氛中和平落幕,偏偏此时东都城外传来一种尖锐的声音,直接穿透了东都和皇宫上方的结界,所有在场的修士都听了个真切,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云啸脸色瞬时晴转阴,凤琦淡然道,“鸣风笛的声音,长公主殿下有难。”
云啸道,“敢在我东都城外劫杀我皇朝长公主,哪方势力如此目中无人,简直不将我东阳国放在眼里!”语气虽还正常,但任谁都能听出来其中的森然杀机。
凤琦道,“我去城外迎长公主,大典不必为此中断。”
云啸点点头,他对凤琦十分信任,不管是能力还是智谋,都足以解决任何麻烦。
凤琦领命而去,在场修士忧心忡忡,原宵悄悄跟泷奚说话,“云淼居然回东阳来了,还在半路被人劫杀。”
泷奚似乎若有所思,“你只管看着,千万别胡乱掺和。”
原宵肃然点头,敏感时期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一派压抑的气氛之中,凤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城外的麻烦,带回了云淼长公主,云淼脸色苍白仍不掩天人之姿,不愧仙子之称,只是这位仙子如今身着战甲,全身浴血,连净水术也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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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淼神色淡然,仿佛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的不是她,在座的宾客的表情都比她复杂多了。
云啸不悦道,“皇妹千里奔波,怎不多带些人手,这要是有个闪失,岂不是我东阳和彤云派的莫大损失。”
“无妨,”云淼的语气也清凌凌的,倒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既美丽又高高在上,“皇兄千岁之辰,又怎能不来,就算有千难万险,又有何惧?”
这番话说得自信又骄傲,似乎十分笃定自己绝无性命之忧,一时间倒是叫人难以分辨真假,不知道是在强撑脸面还是真相如此,原宵总觉得云淼边说话一边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飘过大祭司的方向。
原宵在听着云淼讲话的时候不时偷偷去瞄对面的大祭司和乔装的陶衍之,大祭司自是处变不惊,陶衍之笑的更加无懈可击。
原本就气氛紧张的大典,出了这样的事情,在场的人都有些坐不住,深怕惹祸上身,可又没有人敢于第一个站出来提出退场,大典上暗流涌动,云淼扰乱了大典的表面平静,却在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退了,理由自然是需要养伤。
大典就在一种尴尬的氛围中进行,大概云啸也挂心云淼遇险的事情,按照规定的枯燥流程走完之后,并没节外生枝,很快就放了众人离开,这事有人欢喜有人愁。
原宵一副苦瓜脸:“这云淼公主怎么这会出事了呢,云啸完全没提关于我去魔界的事情。”
泷奚的声音也略有忧虑,“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云啸若是反悔就不妙了。”
殷九反而松了一口气,临行前自家师傅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照顾好宗主,宗主要是真去了魔界,自己就这么回丹门还不得褪了一层皮,看宗主的意思,怎么也不像是要带着随从去的样子。
某两个人心事重重,有人的心情也不那么快乐。
夜深了,云淼控制着自己的真元运行了几个周天,吐出一口浊气,以东阳国的根基,云淼要疗伤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殿门开的悄无声息,云淼也不惊讶,即使本该围满宫殿的守卫都仿佛蒸发了一般,即使这沉重的殿门根本不应该开启。
一只轻盈的银色纸鹤穿过重重宫禁,它似乎弱不禁风,打着旋儿飘过古朴的大殿门,就这么落在了云淼的面前。
云淼依然微笑,伸出两根青葱的手指,捻住了纸鹤的尾尖。
纸鹤仿佛通人性般抖了抖,一下子化为无数银色的光点,在云淼的面前重新组合成一道薄薄的光幕。
“城郊群山中,石龙埋骨地。 ----劫杀者”云淼轻轻地念出来,这显然是战书,或者说,是埋伏,更甚者,是挑衅。
微风拂过,殿中瞬时空无一人,云淼居然如此自信,真的孤身赴约!
城郊的群山深处,当日石龙出世闹出了莫大的动静,普通的修士一分好处也没捞着,反倒折损不少,石龙死亡之所又莫名的缺了一大片的灵气,附近的灵气仿佛忌讳这块地方,怎么也不肯聚拢过来,因此几乎没有修士在此出没了。
原宵跟泷奚倒是悄悄过来了,原因无他,石龙虽然不在了,但是在它身上居然有沈宗主的佩剑这种事就值得反复研究勘察了,白日的大典让人郁闷,原宵无聊之下便拉了泷奚来帮忙顺道壮胆。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无聊的遛弯,将要溜出一件惊天的大事来。
“鬼鬼祟祟,宵小之徒。”云淼语含不屑,就这么大大方方地飘在半空中,等着约她前来的人主动现身。
“公主殿下一介女修敢于孤身而来,实在叫人佩服。”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暗夜中又多了两道暗色的影子。
云淼秀眉微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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