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新镇定下来的列安目光带着一丝阴鸷看着对面闭眼的老人,“罗洛塔上将,我需要您的武力给伊安?帝尼亚那家伙一点威慑。”
老人——也就是列安口中的罗洛塔上将,身为帝国唯一的一位上将大人,几乎把持整个军部,老人的身份如此尊崇,此刻难怪一身霸道的气势。睁开眼,看了眼盯着他的列安,抿了口手上的热茶。身后的中年人——所有人都知道罗洛塔上将身边形影不离的贴身亲卫,萨兰上前一步,跨出阴影,带着一身威势笼住列安,“西科尔先生,注意您的语气。”
列安眉尾一颤,咬紧着牙关一动不动,没有理会萨兰,目光只是锁紧罗洛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直接对上罗洛塔,但眼下他这一系境况不佳,自己手上的武力除了数量有限的亲卫,就只有上议院帝国警察一系,可恨那里去被伊安维尼他们插进了他们的人,没有办法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上的武力,他哪里敢放心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给他们,只好求助眼前的人,希望他的军队武力能够回转眼前的颓势。
罗洛塔上将轻轻扬了扬手,见萨兰安静的重新退回阴影,才看向列安,“西科尔,远征军仍在泽阁塔,军部并没有那么多军力能够调动出来为我们的‘私事’筹谋。”这是事实,也是借口,远征军抽调了军部六成的主力,国家边防再分去三成军力,能调动的机动部队不过一成,但对付伊安?帝尼亚是足够的,可是罗洛塔还有顾忌,就如他所说的,对方的凭借是什么,没有搞清楚这个,他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力量暴露人前。
列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他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子话里半真半假,来往合作许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护爪子的心思有多重,那是他的依凭,轻易不会让别人染指,但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绑在一条绳上蚱蜢,自己到了这么危急的时刻,罗洛塔竟然还是一样冷眼旁观的态度。
冷冷的掀了掀嘴角,列安靠在沙发上,“罗洛塔上将,我们合作也该有十年了吧,这么多年来利益纠葛,我们早就是一体了,您眼下这么淡定的看着我即将落难,就不怕我拉你一起垫背吗?”
这已经是明明白白的威胁,萨兰当即脸色一变,上前一步似乎就要给口出狂言的人好看。列安身后的心腹也上前了几步,护住沙发上坐着的主子。
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罗洛塔仍旧淡然的坐着,面对列安的逼视,没有半分动摇。
“我还是那句话,伊安?帝尼亚的凭借是什么!”
列安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因为对峙而安静下来的空间里突然想起铃声,因为突兀,正要说话的列安顿了顿。然后就见萨兰从腰间的口袋摸出自己通讯器,旁若无人的接了起来。
“嗯?”一开始,萨兰只是安静的听着,随后脸色微微一变,蹙着眉头问了一声,“还有多远?”
随后只是几声简单的应答,萨兰挂了通讯,走到罗洛塔身边,俯下身,在老人耳边耳语了几声。
列安眯着眼看着对方的动作,没有说话。
罗洛塔听完萨兰的汇报本来纹丝不动的坐姿轻轻晃了一下,“哼!维特?帝尼亚终于也坐不住了!”
听出罗洛塔话里的古怪情绪,列安蹙眉,“怎么?”
“他带着伊安?帝尼亚正在向这里来,就快到了。”
列安诧异,抬头看向身后的心腹,那人也有些惊异,看了眼自己的通讯器,摇摇头,表示他们没有收到风声。
“他这是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就这样和我们面对面摊牌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列安是带着嘲讽的语态,毕竟虽然眼下看似他的境况不好,但他毕竟在上议院经营这么多年,这样的境况就想逼倒他却也不太可能,但是转而想到刚刚罗洛塔一直坚持的那句话“他们的凭借是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难道自己这边真的有什么东西被把持在对方手里?
看着列安脸色的变化,罗洛塔知道这人终于把他说的那句话听进去了。
“哼!维特?帝尼亚这样的人,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从藏了许久的幕后走出来,必然有什么凭借能够抵制我背后的军队,有什么凭借扳倒你我的势力。”能上将的位置,以一人之力在军部形成偌大的影响,罗洛塔的凭借之一便是小心谨慎,他对于维特?帝尼亚始终带着戒备,因此萨兰刚刚在他耳边那阵低语,他就知道那个隐忍的人必然拿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能够扳倒自己的东西。
“先是破坏了泽阁塔要求议和的申请,分化了我军部的部分势力,对我在军部的控制造成了影响,然后是商业案里你的资金流被截断,让我们的活动资金出现断层。你手上的那个孩子也被救走,控制那人的计划也就失败了,这种种的动作都在预示着那人手上有了重要的凭证,否则以他的个性,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
罗洛塔没说一句,列安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对方的布置已经像蜘蛛网一般缚住自己的手脚,难道经营这许多年,真的要栽在这一次?
列安抬头看看罗洛塔,不对,这个狡猾又小心的老头还能这么镇定的站在这里,他不相信他没有后招。“罗洛塔上将,我们是一体的,所以,您如果有什么后招,请明白的告诉我吧。”
这句话列安是带着示弱的,眼下明显对面的罗洛塔心底有了办法,所以才能安适的继续坐着,既然如此,自己卖个小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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