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门外想起侍卫的询问声,之听见玉儿小声讲,“喏,看见那个火光了吗,那是军须大人他们的篝火,公主有话要传”。
听着玉儿顺利离开的脚步声,细君起床,略作梳洗,打开帐篷,确实看见不远处的林子有篝火。
细君想好借口,正欲开口对侍卫讲话,却见公孙敖走了过来,“时间尚早,公主若是睡不着,就在周围转转吧,周围我已布好卫兵,公主放心”。
看着公孙敖了然于心的微笑,细君有些不好意思,假装道“公孙大人不一起?”
公孙敖笑了一声,细君更加难为情,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不了,公主,末将还要巡逻”。
“大人费心了”说着看见公孙敖走远,细君慢慢的靠近旁边林子的篝火,夜色中,看到灌木丛旁中的玉儿。
“玉儿?”细君唤道,玉儿听到有人喊她,惊的身体一颤,篝火旁的军须他们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他们诧异的望着玉儿,发现她在偷听。
玉儿望着军须的眼神躲躲闪闪,阿元有些歉意的望着军须,军须对玉儿说了句乌孙语。
拉住向她告退的玉儿,“他讲什么?”
“恩?”玉儿反问了句,脑海里却在思索措辞。
“我问你他讲什么”细君正声道。
“公主睡不着吗,过来聊聊?”军须插了进来,向细君招招手。
细君盯着玉儿目不转睛,玉儿有些流汗,突然军须又讲了句乌孙语,玉儿望着细君道;“公主先过去吧,回来玉儿再跟您讲”。
放开玉儿,细君走向军须,慢慢的坐下,盯着火堆道,“有人欺负我听不懂乌孙语”。
军须失笑,“我可不敢欺负你,当初可是有人欺负我听不懂汉话”。
细君一噎,不在惹他,欲起身离开,军须拉住她,“都说汉家姑娘不是温婉可人也不尽然”。
“大人和我的侍女私相授受,还不容人说?”
“私相授受?”军须重复了一遍,“何意?”
“大人去问玉儿不就知道了”,说完细君又走了几步。
听着细君咄咄逼人的语气,军须摸了摸鼻子,“你不高兴我和玉儿一处?”
细君想点头,可仔细想想这话,总觉得不对劲,只道,“玉儿是我的陪嫁,你是乌孙人,我可不想还没到乌孙就被人说和你勾结”。
军须摇了摇头,眼睛在火光的折射下格外明亮,“公主这话严重了”。
“公主,睡觉的时间早已过了,该去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细君回头,看见公孙敖正站在灌木旁,一脸严肃的望着他们,身后还站着玉儿,她将头垂着。
明月高挂,有人未眠。
“树林里他和你讲了什么?”印着微弱的烛火,细君柔和的脸庞和严肃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细君眼神逼人,玉儿不在闪躲,抬头直面细君的眼睛,“军须大人向我打听公主的喜好”。
细君歪头打量玉儿几眼,“他打听我的喜好做什么?”
玉儿的声音小了下来,“公主一直都明白,军须大人喜欢您的”。
听到这里,细君直道“胡扯”。
玉儿的话让人挑不出大错,隐隐间,细君是能感觉到不对劲。
那晚让人寝食难安的又何止是细君他们,现在是否是告诉她的最好时机,错过了这次,下次又要怎么开口。
睡的晚,也睡的浅,打开帐篷,就瞧见公孙敖站在门外,“公孙将军这么早?”。
公孙敖低头拱手,“从今天起,末将还是时刻守在公主周围,公主夜间还是少见乌孙使者为好”,看来他昨晚是看到了不少,他也不完全信任乌孙使者。
马车磕碰的前行,细君在里面被摇晃的昏昏欲睡,可是颠簸的实在让人睡不着。
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细君趁机利索的下了马车,想在外面活动活动筋骨,在地上踩踩脚踏实地的感觉。
“将军,后面的一造房匠人前几日发热今日突然死了,医者诊断是疫病”细君瞧着前面侍卫向公孙敖禀告。
公孙敖思索半刻,田广明却从后方走近,眉毛也没抬一下“公孙将军,刚刚我看了,是疫病,我已经将此人登记在册,不日将报回长安,现将此人下葬,我们继续赶路吧”。
细君一脸惊讶,这个匠人本来是要不远千里陪嫁到去乌孙去的,虽然细君不认识他,但是到了乌孙,汉人可就是她的依靠,半路都还没走到,就有人死了,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
公孙敖见了细君的脸色、但也无法,只道,“公主,这荒郊虽请不来高僧为他超度,公主送亲的功德簿上自有他的一笔”。
细君撇过脸,这匠人得了病,还没死就要将人活埋,实在有些让人心寒。
一旁的军须咳嗽了一声,“等到了刺史部,叫田大人回来按你们汉人的方式祭奠他”。
这带着疫病上路,最怕传染,死了一个倒不要紧,军须为田广明找台阶下,田广明却不领情,“到了刺史部,最紧要的是为公主找一名顶好的匠人补上,待微臣有了空闲,自然遵旨照办”。
细君喉咙发紧,这田广明到底是何方神圣,这般不讲她放在眼里,她上前想要震慑他一番,公孙敖这时却岔开吩咐起了后续事宜,她只得默声默气的上了车,天将黑时,他们才赶到了刺史部。
心情再不好,也抵不过身体的疲惫,一觉黑甜。
睡的早,醒的也早,瞧着玉儿还未醒,细君悄悄下床,走近睡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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