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骂东海王:“藏头露尾、缩头缩脑的老小子。”
上官国舅长长叹气,论打仗,他不如西宁王。
前路不缺征战,就请老王主事。但对于东海王,他还抱着一线希望。
受到楚云期的责骂和西宁王的开导,上官国舅给东海王去信,给益王去信。
益王是他的老格调,石沉大海,只字不回。
东海王回信很快,问的恰好是国舅以前心病:“听闻京乱敌兵之多,屡屡中夜推敲,而不得解。国舅之言,确能解疑惑。但另听闻国舅叛国,杀太子卷御玺。国舅手中若无太子殿下,恕我不能从命。国舅手中若无太子殿下,它日相逢,当擒国舅至京中。”
西宁老王见信大怒,写信再骂益王时,给东海王也来上一封。东海王恼不恼不知道,反正他也没有再回信。
眼看援兵杳如黄鹤,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西宁老王。老王的意见,不重视怎么行?
他要这么立威,想来不会是孩子气一时性起,由他当家,由他当家。
原地停驻,守好后退的路,派出小队兵马四下里防范有人包围,余下的人休息的休息,审问的审问。
找块石头,西宁老王大马金刀坐下,招呼国舅等人:“还有地方,坐下等着。”
文官左看右看:“等什么?别又等来敌兵。”
话音刚落,有人回话:“有一支小队的骑兵来了。”
文官们跳起来:“您看来了。”
国舅眺望远方:“是我们的人吧?”
老王一锤子定音:“国舅说的对。”
近了时,又有人回话:“回国舅,他们扬旗,上写汉人。”
再近时,见头一匹马上高高飘着一面旗,不知什么写出来,鲜红的两个大字“汉人”。
“苍伯!”楚云期脱口。
“顾妈!”铁氏脱口。
接着,走失的剑豆、斧豆出现,又是几个有人认得出的面容。
“儿子!”
楚云丰在别人的叫声里,也跟着叫:“行治,行亭!”再一看还有侄子们,大房的楚行信,楚行承。二房的楚行况,四房的楚行景。
还少一个二房的楚行简。
楚云丰问着,公子们面有悲伤。楚云丰忙不问了,说着:“回来就好。”父子叔侄抱头痛哭。
“女儿啊,你还活着啊。”母女们也抱头痛哭。
最后一个人手握双刀断后,见大家都认亲戚,到此也算安全。大喊一声:“有没有我周奇的亲戚。”
“奇哥,姑丈(父亲)在这里。”上官国舅和周奇的父亲一起叫出来。周奇大乐:“父亲,姑丈,哈哈,怎么样?这算我的功劳吗!”
收好双刀,左臂搂过枪豆,右手扯过斧豆:“还有这哥俩,这是楚尚书家亲戚楚云期家的人,苍爷爷,那老头真中用。顾妈妈,哈哈,没盐没酱的,烧吃的也好味道。哈哈,我周奇回来了,表哥,出来看看你家表弟好能耐。”
周大人推他后背,周奇心头一痛,随即怒了:“您推我做什么,表哥落地都跟我抢,硬是抢在我前面当表哥。我活下来了,他也活着。”
但是转开话题又问母亲,上官国舅道:“和你姑母已回内陆。”
周家的人当时围在上官夫人身边,也就让一起救了。
周奇大为放心,手在面上一抹,似乎数月里的疲倦这就没了。扯嗓子亮声:“这是谁的兵?也没个旗。整队,救我表哥去!”
士兵们诡异的瞅着他。
不扬旗是因为总偷袭别人,有偷袭的人还把大旗打得高高的吗?
你整队?这人面皮不小。
西宁老王慢慢的回话:“这小子谁啊?好大的口气。”
“是你当家?”周奇跳起来指手画脚:“跟我救表哥,就是那个比我命大的表哥,说起来可真气,他落地比我多一星星点的时辰,他就成了表哥,我就当表弟。我不能没有他啊。”
说到最后,周奇放声大哭。
国舅不可能告诉他实情,在没和上官知通信以前,也只能算儿子生死未卜。他只能看着。
老王嗤地笑了,依然沉稳如山:“命大?在这里的人都命大。我们杀到这里,不是为了只救你们。再等会儿,说不定还有别的人找过来。”
捶着肩膀:“这场仗难道白打不成?四下里传开来要好几天,这几天里说不定又有寻衅的,又有失散的人找过来,用脚走的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
周奇跳到他背后,对他肩膀一通乱捶:“十天半个月我可等不及,我表哥还等我去救呢。”
“谁说在这等十天半个月?我们一路走一路扬名!占据方圆地,等待逃难人。小子,救几个人就把你得瑟到不行,学着点儿吧。拿出耐心,一举把失散的人都救了。”
老王先是一瞪眼,再对周奇不折不扣的翻个白眼,那神情上有两个字。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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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回来了。
肥九问大家好。大家有没有忘记肥肥我,千万不要走开,肥肥出没出没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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