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边使劲边笑道:“多谢你帮我找到‘故人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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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夕霏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四衍兄嫂家,她和彩罂同住的房间,除了彩罂,连谷鸯都在,她顾不得头晕目眩,挣扎着起身道:“襄然,襄然他——”
“放心。”谷鸯一副天塌下来也有人顶着的神情。
容夕霏不解其意,忙望向彩罂。
“是谷鸯大人救了妳,襄然哥哥则是在玉佩里。”彩罂取过桌上的玉麒麟,放到容夕霏手上。
“多亏妳舍命相救,否则襄然早魂飞魄散。”谷鸯示意是容夕霏的掌中鬼力所致。
四衍他们来到杭州,家里留给动物灵留守,谷鸯百无聊赖之下也来杭州,只想看个一眼就走,岂知这一眼让她留意到了鬼家传人掌中鬼力的存在,还以为是四衍恢复了,结果是容夕霏在发威。
“我救他?”容夕霏讶异自己也有帮上襄然的一天,轻抚手中玉佩道:“那他……只能永远在玉佩里吗?”
“这得看那位蓬莱神仙愿不愿意出力了,嗯?”谷鸯靠着桌面轻托下巴,一双美目瞟向半空。
“妳别忘了,我和转轮王有约定。”璧凌空出现,冷眼瞄向谷鸯。
“襄然是鬼不是人,不算人间事。”
“哼。”璧手一扬,容夕霏手中的玉佩立刻飞到祂手里,没再说一句就将莲座一旋,消失无影。
“这、这……”容夕霏没得半句交代又焦躁起来。
“放心。”谷鸯老话一句,也跟着离开。
“璧大人一定有办法。”彩罂安抚道。
“嗯……”容夕霏除了相信也别无他法,在彩罂的照料下要阖眼休息时,突然记起襄然说的话:“彩罂,襄然说陈玲有古怪,跟柳彻脱不了关系,要是四衍回来了,妳帮我跟他说。”
“我会的。”等到容夕霏睡着,彩罂才把心思转移,想着天色已暗,怎么鬼先生不见归?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忐忑,发觉胸前的玉蝶隐隐亮着红光。上次见它发光是在地府,这次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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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被阿七重伤,鬼门关走了一遭,没想这么快又要造访一次,这次很有可能一去不返。
鬼四衍正身处黑暗又狭小的棺木内,空气稀薄得可以,只能珍惜着呼吸,偏偏不久前才被陈玲狠狠掐住咽喉,此时还火辣地疼着,总憋不住想咳嗽的冲动。
他被掐得半晕,神情恍惚之际,只记得自己被推了一把便不见天日,摸索一下就明白被活埋了。起初他挣扎叫喊,不一会儿就放弃,这种地方不能指望有人来救,仅存的希望是子月,子月找不到他一定会四处寻找,等听到地上有动静再呼救不迟。
他按照脉搏的跳动来计算经过多久时间,可惜如意算盘打错,至少过了一个时辰,外头依旧安静,究竟是子月尚未发现他不见还是找不到他?
他已经开始感到头晕目眩,恐怕支撑不久,才升起绝望感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隐约听到自己被呼唤,且是他熟悉的称呼!
本来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以争取存活的机会,但听到彩罂的声音再也无法克制,他用力拍打棺木,使劲力气大喊!
他的激动奏效,呼唤的声音愈来愈近,最终明确而清晰。
“鬼先生,你在里面吗?”
“彩罂,我在、我在!”尽管讶异解救他的是彩罂,此时此刻也无暇顾及原因,先从桎梏中解脱再说。
彩罂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便于铲土的器具,只能赤手空拳,一点一滴地刨掉盖得厚实的泥土,一双玉手很快沾满污泥却也片刻不歇地劳动着。
她之所以寻来此地是子月的缘故。
晚饭时,鬼四衍兄嫂也叨念着弟弟为何迟迟不归但没想太多,只当是难得来一趟导致的贪玩,留了饭菜给他就是。听说容夕霏不舒服,鬼大嫂还特地同彩罂到房里关照一番,鬼大嫂离去不久,子月就出现了。
子月得知四衍还没回来,惊觉不妙。彩罂才意识到玉蝶发光也许是鬼先生出事了,自然想跟着子月重返坟场,容夕霏也想帮忙奈何力不从心,只能催促他们快去。
夜色降临,坟场看来更加无边无际,彩罂和子月以某棵树为起点,一东一西分开找寻,谁先找到就往另一头呼叫。应是彩罂的灵感更甚,让她抢先找到,一时情急忘了要先通知子月,一个劲儿地挖土。
总算摸到一点棺盖,彩罂更加勤奋,对周围刮起一阵又一阵的阴风毫无所觉,直到雪鸽示警才抬头,惊见不少鬼魅从各个墓穴浮出,缓缓朝她聚集,带着诡谲的神情。她忍住害怕观察,发现他们有的对五色环有意,有的对玉蝶感兴趣,但这两样都是重要之物,她不能给也不愿给。
“小雪鸽,你帮我去通知子月哥哥好吗?”
既然给不了也逃不掉,她决定专心致力于让棺木重见光明,她怕拖得愈久,身在棺木内的鬼先生愈加危险,她至少也得撑到子月哥哥前来。
雪鸽知道彩罂心意已决,不可能左右,二话不说就朝上空飞升,避开鬼魂,振翅求救去。
“彩罂,妳还好吗?”
“鬼先生,就差一点了,你再忍耐一下……”众鬼已经把彩罂围在中心,伸出贪婪的手拉扯妄想之物,她难得露出怒色:“走开!”
“彩罂,妳身边是不是有什么?”
“没有……”彩罂咬紧牙根护住五色环,唯有这个绝对不能被夺走,否则她根本无力搭救鬼先生。
鬼四衍用力拍打棺木,他笃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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