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拉了我一把:“怎么回事小北,怎么那么跟徐叔叔说话?”
我扭头朝她吼道:“你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婆有孩子,孩子我都可以喊叔叔了。你呢?你就那么没尊严跟着他,被人戳脊梁骨你知道不?”
啪。生平,第一次被妈妈打。我抬头看着她,眼l泪还在她眼眶里转,我立马没了气焰。妈妈说:“小北,我和徐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别人不了解,难道连你也要这么看妈妈嘛?快给叔叔道歉。”
我没有道歉,跌跌撞撞着冲出那间房子。怎么回家的我记不清了,回家后开始发高烧,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星期。赵芳艺很小女人的陪在我身边,又是熬粥又是炖汤的,很是体贴。病好之后继续上学,没什么想的,也没做什么极端的事。关于妈妈的事,很多年前在这小城里面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是碍于金钱关系,没人在我面前直说罢了。我像钻牛角尖一样,整个心思全部放在学习上,永远两点一线,家和学校。过度学习导致视力下降,鼻梁间自然而然架上了眼镜。赵芳艺提前一年参加高考,学习比我还紧张,除了上课时间,我们两个大多穿着睡衣在房间里像游魂一样飘来飘去。
赵芳艺曾经问过我那么努力读书做什么。我答不上来。她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还是答不上来。曾经一度我怀疑我患上了学习强迫症,我考高分或是整夜整夜看书学习竟然是没有目的的。
十二月的时候,赵芳艺去上海那别特训二胡去了。家里面只剩下我和照顾我的佣人,很是无聊。我的烟瘾大了很多,抽太多,晚上一遇寒就会咳嗽,估摸着是伤了肺了。蓝天在晚上急冲冲跑到我家,大冬天的脚上只穿着双拖鞋,嘴唇冻得发紫,见到我劈头就问有没有钱。
我赶紧把他让进屋来,倒水给他暖了会儿,他才道到:“田益加出事了,那边要赔五千块,不然不放人。”
我点了支烟蹲在桌子面前,自打不爱出去之后,我染上蹲着的习惯。我看着蓝天:“他用的那大哥大现在买都要着万把块钱,他会没有那几千块?”
蓝天知道我还在生田益加的气,赶紧讨好的说:“我也晓得那小子不是个玩意,死不足惜,可逼近兄弟一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所有家当加起来一千块都不到,就当是我给你借的成不?”
这一年,我不出去鬼混,自然存下不少前来。我不想借是真的,可我担心也是真的。两者矛盾,纠结得我只能大口大口抽烟,呛到好几口。蓝天有些等不及,催促道:“你借不借倒是说话啊。你不借我找别人去。”站起来准备走,我赶紧拉住赔笑道:“我也没说不借啊。借借借。我和你一块去成不。”
蓝天轮了我两拳,才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我和蓝天连夜去把钱给了田益加大哥,路上蓝天说起,田益加帮忙看一个舞厅,谁晓得里面闹事,砸了不少东西,闹事的是市长的儿子,田益加并不知道人家身份,上去砸了人家一瓶子。老板上前说了好些好话人家才答应私了,但是要赔五千块。那个年代,五千块是个大数目。交了钱之后,我和蓝天又感到医院看那小子,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直哼唧。瞅着我来,道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挤出话来:“那个,你借的钱我会还你的。”
他床边立着个女生,头发乱七八糟的,脸也连七八糟的。嚼着口香糖,手指里夹着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我皱了皱每头看着田益加:“你有人照顾我们就先走了,我明天还要上课。还有,钱的事别放在心上,有就还,没有就算了,我不急的。”
出医院我就问蓝天那女的是谁。蓝天说他也没见过,自打田益加在社会折腾之后,他身边女人奇形怪状的什么都有,每次都不一样。蓝天低声给我说道:“田益加这小子不规矩很,除了给人看场子以外,还赚女人钱。”
我自然知道这赚女人钱是怎么一回事。我晓得这小子堕落,可真没想到堕落到这般田地去了。
原本想打算与他保持距离,能远则远的。谁料得到,田益加一出院就奔到我这里来,瘸着条腿赖在家里面就不走。说是没地方去,要我收留他。刚好那段时间佣人家里出了点事,请了假,赵芳艺又在上海学二胡,家里面没人,我让他将就睡我那间,我睡赵芳艺房间。
在医院看见的那女孩白天时候会来照顾田益加,晚上去舞厅上班,大多时间我是见不到的。一到晚上田益加就围着我转悠,让我请他喝酒。话特别多,人也特别粘人,无赖,只得放下手中的书本陪他喝上些。只是田益加有个缺点,喝完酒之后做什么都不知道,睡觉特别沉,呼噜特别大。蓝天说他有轻微的酒j-i,ng中毒,醉了之后会失忆。
☆、青葱岁月(6)
他这毛病是踏社会后染上的,估计是整天喝酒落下的根。但我只晓得他喝酒会失忆,并不晓得他喝酒会乱性。喝得晕乎乎他朝我贴过来,咧嘴就笑:“小北,你要是女的,我肯定上了你。”
如果换做往常我听到这番话,定是要发脾气的。可田益加贴过来,热乎乎的感觉立马让我乱了心智。然后眼神便一直停在他的嘴唇上,看他张合,下身可耻的有了感觉,冲动不小,坐立难安。我借口要去睡觉,却被田益加逮住,又喝上些,我瞅他眼睛直直的定在一个地方,知道他定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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