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瞧着离玉那副半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心里计较了一番,才又问:
“是你家少爷打的?”
离玉抿着嘴,勉强点了个头,红姑也大概知道离玉是做人家下人的,那家里败落了,离玉这做下人的反倒做起买卖供养起主子来了。
红姑低下眼又暗自计较了一番,叹了口气,然后才拉着离玉的手靠近离玉耳语了几句,原本因为身旁女人的突然靠近而感觉有几分不自在的离玉听了红姑几句话,一张小脸忽然火烧火燎的着了起来,红姑拉着离玉的手看着离玉那副羞得想要钻进地里不出来的可怜模样,又叹了口气,才低声道:
“婶子也知道那办法是难为你了,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婶子原本就是下九流,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自然听过见过的比你多,你长这副模样原本就讨人喜欢,要是在有钱人家也保准是逃不出这个套套,你家那少爷想必也是大家出身,做起这种事自然也就更习以为常,你要是不从,他自然就打你,就算打了你,也还是要压你,所以你不妨聪明些,也少挨些打……不过你放心,男孩不比女孩,这雌雄莫辨的娇嫩模样也就能维持那么几年,等你长大了,壮身子粗胡子的,那些有陋癖的也就看不上你了……”
离玉低着头,烧着脸的听着红姑又里里外外详详细细的告诉他怎么样才能‘少受苦’,红姑见离玉埋着头,红着小脸一副想听又不好意思听的模样,促狭的心又忍不住升起了些,心思转了转就故意把些细节说得更绘声绘色,还不时说几段就问问离玉可又不懂的地方,离玉低着头,可怜巴巴的红着脸吭吭唧唧的应,原本羞窘的心却渐渐生出了一丝异样,原来,原来男人和男人还可以这样……那样……虽然之前也被他那外甥女强灌过些东西,不过却一直知道的很模糊,那些,那些实在是太……太羞人了……不过有些确实是男人埋藏在心里的梦想啊……咳,虽然他原本是有老婆的人,不过那些男人的梦想……他,他要是真为那人这么做了,那人,那人就会高兴么?
“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红姑抿着嘴斜眼瞧着那低着头如兔子般惴惴的少年,只见那少年又羞又窘的讷讷了半天,亮晶晶的眼才在眼皮下定了个方向,小心翼翼的窥视了她一眼,然后动了嘴皮子靠过来,在她耳边嗫嚅的问了句。
红姑一下就被那问完话就仿佛被什么烫到一般又缩回兔子模样的少年逗得低笑了出来,然后就又免不了故意逗弄他的说些不素不荤,但对女子来讲却是绝对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话来。
要由红姑说起来自己,她原本可不是什么面慈心软的人——红姑的娘原本就是行院里的出身,后来又因为从良不顺,最后竟然又做回了暗娼营生,红姑打小便看多了那些应来送往,也就慢慢看透了自己以后的路,后来在她九岁还不到的时候,她爹娘贪图方便,便把她卖到了同城的干娘院里,她自小便性子爽利,又是个有主见又计较的孩子,所以自进到干娘院子里竟不像别的女孩那般还要哭闹过一阵,她干娘见她小小年纪不但相貌伶俐性子又乖顺,便也疼她,吃喝穿住无一苛责过她,等到她到了十四,那干娘还特地给她找了个温良厚道的有钱人买她的chū_yè。
红姑自十四岁挑灯出柜,便不挑不拣的为她干娘赚了四年的雪花银,因她身材窈窕相貌又好,就也算小小的红了那么一阵,一直到了红姑年过十八,那干娘手下新养出来的闺女已又长出来了一批,红姑见已有新人渐盖过她,就开始悄悄暗自收敛,又这么不红不淡的过了一年多,等到那行院干娘又要买进一批新嫩的孩子时红姑突然把一匣子这些年自己积攒下来的金银首饰连并着二百多散银全放在了干娘面前,那干娘暗自比较了一下这几年在红姑身上转回的银子,竟然出奇爽快的把红姑自赎自身的银子收了下来,只在红姑出院时悄悄的对红姑念叨了些这世间男子不可信之类的老调,所有人都以为红姑自赎自身是因为找到了从良的靠山,却没想到那红姑出了行院之后既没找男人也没回她原来的那个家,而是坐了小船晃晃悠悠的行了半个多月的水路,孤身一人来到这谁也不认识的凤鸣城,然后独自在那行院花楼集中的小巷背后另租了一个小院,也做起了挑暗灯的生意。
从十四到十八,又从十八到如今的二十八,旁人怎么论道不管,红姑却有自己的计较——原本行院里为了养出价高些的闺女,诗歌弦舞也会粗略的教导下,学的进与不进都只看个人的天分,戏文里的情爱悲欢虽然诱人却都是假的,她自七八岁起就知自己出身已是下等,所谓从良,从的也不过就是个男人,这世间的男人,好的坏的她也都算见识过,可能真心待一个脏了身子的女人的,又能有几个?戏里戏外,那些迷上戏子娼妓搞的自己丢家弃妻的也不过就是些混蛋,迷上的也不过就是那种离经叛道的刺激感觉,再有就是人心下贱的,对他死心塌地的他偏不要,单只找上那些对他伪笑虚应,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最好,若是那些戏子娼妓对那些人动了真意,或是经由些波折最后终于随了那人身边,从此安分受己只把那女贞女戒上的条条框框都往自己身上箍,那些男人恐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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