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毫不知情,他按照我劝说的好好工作,攒点小钱。这两年来他似乎恢复了一些年轻人的朝气,不再整天板着一张脸,我同他在一时能明显感觉到他柔和的态度。
艾瑞克待人其实非常温柔,与我不同,举个例子:如果有一个人向我和艾瑞克诉苦关于失眠的烦恼话,我会与他聊天,询问他最近生活上的苦恼来开解他的惆怅;而艾瑞克大概会告诉那人失眠应该喝一杯四五十度的牛奶或者冲一个温水的半身澡。
r> 我不想让艾瑞克再被仇恨腐蚀,黑王将由我来捕捉,我甚至不再鼓励艾瑞克锻炼异能,因为不想重蹈上辈子艾瑞克沉迷于异能的覆辙。
我希望艾瑞克做一个简单的人,过平凡的人生,与世无争,拥有普通人的幸福。其实这也是“查尔斯·泽维尔”的渴盼,上辈子我有一群亲如子女的学生,但是在我内心深处我还是渴望着拥有一段纯粹的爱情和几个可爱的孩子。我告诉x学院的孩子们:变异并且自豪。可实际上,我也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
或许这样做有点自私武断,但不管怎么考虑,对艾瑞克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痛苦、挣扎和变种人的未来,那些太沉重了,全都由我承担就够了。
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燃烧着的木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发出红蓝的光芒。
火焰中飘出若有若无的香气,我停笔转过头就看见蕾文蹲在壁炉前,她正在用火叉拨着木炭里的什么。
我赶忙教训道,“蕾文,不要用壁炉烤紫薯。”
蕾文抬起头:“烤好了,要不要吃?”
我沉默了片刻:“好吧,分我半个。”
“好烫。”蕾文咬着红薯趴在桌子边看我写字,“是写给艾瑞克的吗?”
“是的。我写信告诉艾瑞克寒假不能去看他了。妈妈上回来信说我们太不孝了,这回放假再不回去就把遗产受益人名单改掉。”我朝蕾文耸了耸肩膀。
蕾文捧着紫薯像只小鼹鼠小口小口啃着,时不时还伸出手指认信上的词单词,“蕾文,别把你的脏手指伸出来,碎屑都掉下来了。”
蕾文缩回手,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了车铃的声音,“啊,是报纸来了吧,我去拿。”
房间安静下来,除却壁炉里木炭燃烧的声音,就只剩钢笔笔尖划过纸面沙沙声和蕾文翻报纸的声音,我瞥了一眼正看着看着就滑下去躺着的蕾文:“别躺着看报纸,对眼睛不好。”蕾文听话地坐起来。
“你在看什么?”我随口问道。
蕾文嘴里含着东西,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卓晚(昨晚),伦敦郊外发闲(发现)了一具男尸,时者(死者)……”
我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报纸夺下,蕾文睁大眼睛看我,我缓了口气微笑着说:“小孩子看这些不好。”
我随意扫了一眼报纸的内容:昨晚,伦敦郊外发现了一具男尸,死者今年三十二岁,居住在附近的小区,死亡原因是被人用铁铲敲击后脑而死,尚无目击情报,凶手的身份仍在调查中。
貌
似战争结束以后人身安全还是不保险啊,以后出门得注意安全了。我想着,随手将东西搁在桌子上继续写信:
“艾瑞克,很抱歉,今年寒假不能和你一起过了。我必须回美国与妈妈一起过圣诞节。
请尽情期待我带的礼物……”
“查尔斯,还有一封信忘记给你了。”蕾文跑过来把一封信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艾瑞克寄’呢。”
嗯?艾瑞克的信?
我拆开来:查尔斯,很抱歉,寒假请不用到日内瓦来探望我了。行程是前往德国故乡杜赛多尔夫,我想为去世的父母在那修建坟冢……
看到最后一句话——我会给你带礼物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艾瑞克还在旁边画了一个卡通的礼物图案。“画得好丑。”
看完信的我:“……”好吧,正好,不用寄信了。
半个月后。
我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蕾文走下轮船,人群拥挤不已,往前无处下脚,后退也无空隙,我和蕾文只能被人流挟带着走。
“查尔斯!查尔斯!这里!”我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真是喜出望外——穿着卡其色呢子大衣带着棕色毛皮帽子的母亲正在人群中朝我挥手,脸上难掩喜悦之情。
“妈妈!”我和蕾文挤过去。
等我到了跟前,母亲反倒收起了喜悦的表情,摆出了一贯冷漠的姿态:“臭小子,终于知道回家了啊。”
母亲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不轻不重:“感觉没怎么长高啊。”
我:“……”
这次回国可不仅仅是被母亲召唤,更多的原因,还是变种人。
上一次人生,我是在1962年首次与黑王塞巴斯蒂安·肖交锋,在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夜晚的大海上,cia查到了塞巴斯蒂安的游轮——卡斯珀蒂娜号在那里。除此之外,我知道在1962年时,塞巴斯蒂安在拉斯维加斯开了一家地狱火俱乐部,借此敛财和招募同伴。
回到美国,在自己熟悉的地盘上,我的手脚也可放开些。
我根据卡斯珀蒂娜号游轮和地狱火俱乐部两个线索展开调查,之前两年,我每年也悄悄托人调查,然而一无所获,今年我回来自己调查,结果与前两年并无不同:美国没有注册名为卡斯珀蒂娜的游轮,拉斯维加斯也没有一家名为地狱火的俱乐部。
黑王可能不在美国,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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