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挑眉梢,沉冷的棕眸,凝炼了阳光浓郁的色泽,绽放出冰晶般剔透的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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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梯……阿娜希迦。”敛眼,兀自沉呤。
“王,听闻这位赫梯公主与赫梯王蒙巴萨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感情很要好,赫梯王对她极为珍视。自从阿娜希迦成年以来,上门求婚的王公贵族络绎不绝,却都被蒙巴萨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以至于她已经二十三岁了,仍然未婚独居王宫。阿娜希迦不喜欢抛头露面,几乎从未离开过赫梯,赫梯王此次派遣她来埃及,名义上是来参加新年,可她们到达的时候新年早已过去多日,可见她此行的目的并非贺新,您看……” 霍克提莫斯看向窗畔远眺的挺拔人影,言下之意已然呼之欲出。
单手扶着窗框,指尖刮擦着白色的木质窗框,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窗外一片耀眼的苍翠。“既然她要来,就是埃及的客人,按礼数迎接就是了。埃及与赫梯贸易互通,我们与赫梯目前也无分歧,不管赫梯王派她来埃及有什么企图,表面上不要怠慢了那两位公主。”
“是,臣明白,臣会吩咐小心筹备。巴哈里大人忙着新年的其他事情,这件事臣会仔细的去办。”
“好。”点头,笑。忽尔开口一句,有点莫名其妙的。“阿尔尼斯就快到底比斯了。”
陡然一怔,在这个名字钻进耳中的刹那,霍克提莫斯将头低了低,不语。
侧目,眼角睨向身后年过三十的将军,钢筋铁骨的气质,都是多年军旅生涯给他烙上的一生也抹不掉铁血印记。“你也该好好准备一下,你们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
身体震了震,肩膀僵在四下淡香荼蘼的微风中,低垂的脸始终没有抬起,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应声:“是,臣知道。”
不期然地笑起,温和迷人的浅笑,发丝随风扬在耳畔藏起了脸庞一丝微不可闻的促狭神情,棕色的眼重又移向窗外,沉醉于夏风拨动池水的一涟温柔潋滟。
凝眸而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秋会隔天更,啊哈哈,偏不!
☆、第 十九 章
“真的要打仗了?”
“嗯。”
“巴比伦军队不是没到吗?”眉头紧蹙,话音里疑虑丛生,没想到这一战来的这么快。
“等不了。”扫了一眼窗外的庭院,微风中掺杂着侍女窃窃私语的嬉笑声,暧昧而温柔,轻盈一如羽毛轻扫皮肤。
焦虑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图萨西塔,夏月白实在不明白到了现在她怎么还能如此的悠闲懒散。“那怎么办?”
“不一定非要巴比伦人帮助,以目前的情况,埃及能应付得了。”这是实话,前提是叙利亚残军不来捣乱,以三角洲的军队应付利比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出生在和平年代,夏月白所了解的古今中外的战争,都只限于文字和影视作品,不管她的想像力多么丰富,也无法构建出一幅远古战场的血腥画面。
即使战场远在千里之外的沙漠,当她得知埃及将与利比亚开战的消息,仍然心有胆怯。
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刚想开口,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气息流露出一丝慌乱。
“王,芒卡将军在议事厅。”
“他?”眸子一凛,放下酒杯的同时,跃下窗台。
“怎么了?”跟着起身,站在桌边茫然地看着图萨西塔,阳光轻舔的慵懒笑意从棕色眼底褪去,凌厉阴沉的光芒占据了那双刚才还温和戏谑的眸子,仅仅只在一瞬间。
单手扶着窗沿,侧目,安静的眼轻扫夏月白的脸庞,在她有丝疑惑的眼底稍作停留,收回视线,步子已然迈出。“没事,晚些时候我们在聊。”
如果不是图萨西塔的步子太过仓促,夏月白真的会相信她的话,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旁吹进的夏风里,蹙眉,莫名地不安。
“佩妮,芒卡将军是什么人?”
“芒卡将军是跟随阿尔尼斯殿下的将军,自从殿下离开底比斯,王就派芒卡将军保护殿下的安全。”
图萨西塔说阿尔尼斯还有几天才能到达底比斯,这位专职保护王子的将军,为什么不在阿尔尼斯的身边履行职责,反而一个人提前到了?
抬头,望向门口,灿烂的光线轻舔着白色的门框飞入,同样纯白的地面被反射出一片耀眼斑斓的光辉,刺得人眼睛涩涩地痛,不适地眯了眯眼,夏月白有些缓慢地坐回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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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尼斯怎么样?”
“殿下无恙,倒是乌纳斯大人为了保护殿下,受了一点伤。”芒卡盯着在身边来回踱步的年轻王者,垂下头。
反背双手,缓步走到桌边,停下。“竟敢在阿比多城外动手,那里离底比斯才六天路程而已,好大的胆子。”
芒卡的身躯震了一下,就在图萨西塔一拳砸上桌面的瞬间,他突地跪下。不眠不休地从阿比多城赶来,汗水混合着灰尘染黑了疲惫的脸堂,看着桌边那道沐浴在阳光中却散发着极致阴寒的侧影时,芒卡觉得来自身体的疲劳陡然被彻底惊散了。
“抓到活口了吗?”
“没有,他们见袭击失败,撤退的速度很迅速。”
“是什么人?”
“王,据臣看来,很可能是希伯来人或者利比亚人。”只有常年居住在埃及境内的希伯来人,还有埃及的邻居位于三角洲附近的利比亚人,才会如此了解尼罗河流域的地型。从他们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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