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文冉“嗯”声:“现在我们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来了解彼此。”
反正四周无人,祝曜渊决定让忍耐什么都去一边,他猛地抱住钟文冉,把他摁在怀里,甚至想把他抱起来转圈。
他把头埋在钟文冉的脖颈间,使劲嗅他的信息素,还摇头磨蹭着乱动,像是因为太开心而控制不住自己了,边蹭边道:“大宝贝儿!冉冉冉冉冉冉冉冉……”
钟文冉被他蹭的脸颊悄悄红了一片,他衣襟凌乱,手上推他的头颅,却没用力。
“我们从现在开始,任何的接触从法律上讲都是合法的,”祝曜渊抱住他的腰,趴在他耳边,“那在你这儿呢?我合法了吗?”
钟文冉更回答不上来,他惯用沉默来逃避。
“没关系,”祝曜渊却不在乎这个了,他摸到钟文冉的手,握在掌心,眼睛亮晶晶,似乎有泪,“这次你没推开我,我就当我是合法了。”
他突然这样豁达,钟文冉以为是自己之前伤透了他的心,心中一下子掺了些歉意。
因为他自认为对祝曜渊还是没有爱情的,仅有的那些,也只是愧疚。
祝曜渊的欢喜让他感到难过。
隔天钟文冉去上班,祝曜渊来接他,到研究所之前还和往常一样,但当他解开安全带要下车时,车门却锁住了。
转过头,祝曜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有早安吻吗?”
钟文冉一下子手足无措,他还愣着,那边祝曜渊已经倾身过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食指轻轻摩挲,眼神深沉:“那我自己来讨了。”
说完他就低头把唇贴了上去。
柔软、湿润的唇部相触,钟文冉浑身僵硬,祝曜渊跟逗小狗似的,时不时还挠他的下巴,紧接着把舌头伸进去,黏黏糊糊的吸他。
他把他抵在车椅上亲了会儿,直到钟文冉的手软绵绵地搭上他的胸膛,他才松开嘴,捧住钟文冉的脸又轻轻亲了两口。
“新的一天,早安。”他说。
钟文冉晕晕乎乎进了办公室,坐到座位上后,有同事调侃他:“小钟涂口红了吗这是,嘴好红啊。”
他连忙摇头,忍住了捂嘴的冲动,正巧这时杨嘉推门而入,与他的目光撞上,脸色很是奇怪。
钟文冉一直尽量避免和他有什么交集,但抵不住同在一个岗位工作,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上他刻意的靠近,给钟文冉的感觉就像黏上了块怎么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可今天他一反常态,进来送了份资料后,便默默退了出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中午午休,钟文冉在实验室里泡着,忘了让助理给买饭,他正把个样本放显微镜下观察,左胳膊却被什么东西碰了下。
他抬起头,看见杨嘉拿着饭,淡笑道:“老师还没吃饭呢吧。”
“你的隔离服呢?”钟文冉皱眉,“我不是很饿,你自己吃吧,赶紧出去。”
杨嘉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置若罔闻,把饭放在操作台的边上,斜倚住台沿,表情颓然、阴翳,“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钟文冉见他实在顽固,头疼的摘下隔离手套,冷声道:“是,所以你不要再来纠缠了。”
杨嘉却上前一步,用一种急切的腔调说:“祝曜渊他根本不爱你,你不要被他骗了!”
钟文冉突然笑了笑,“他不爱我?难道你就爱了?”
“他才开始看你离过婚,就说过……说过不要这段婚姻,”杨嘉眼睛通红,“而我……爱你,我爱你爱到能为你去死,老师,请您相信我……”
“为我去死,”钟文冉重复这句话,带些讽刺,“是恨不能让所有接近我的男人去死吧,杨嘉,有些事情我没戳穿,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杨嘉被他冷漠的眼神刺痛,不禁后退。
在钟文冉回到研究所的第三天,无意间听见几个助理在讨论杨嘉竟然用化妆品,还是很多遮瑕美白的膏体,他想起那天绑架他的绑匪,就这么起了疑心。
但杨嘉盯他盯得紧,他没办法接近他的书桌,只能拜托助理去看了看,看完后拍了照给他,果然全是遮挡肌肤瑕疵用的,一件别的用途的都没有。
然后他又让助理趁着杨嘉洗手去看他的手,果不其然又发现了个牙印的疤痕。
钟文冉一直以为杨嘉是个温润腼腆的大男孩,他的喜欢应该也会在遭到拒绝后适可而止。
但扒掉他具有欺骗性的外表后,其实他的性格偏激、阴暗,还颇有几分不死不休的劲头——那天绑架他的人是杨嘉,而那个醉汉应该也是他雇的。
钟文冉觉得心累,他怎么都搞不懂,为什么所有喜欢他的人都要这样,先是祝曜渊,而后是杨嘉。
他想起那天挥在祝曜渊头上的一棍子还心有余悸,至今祝曜渊的头上还贴着块纱布没拆,有几次他差点没忍住想质问他,但怕再触怒他,便都忍了。
没想到他依旧不死心。
钟文冉道:“你能喜欢我,我感觉很荣幸,但也仅止于此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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