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姑爷。”溪月向她笑着眨眨眼,妩儿把粥端给她:“小姐,你喝了粥,就睡会儿吧。”溪月点了点头,宇文长风坐在床边看着她。
这时,瑞雪走进内室来,向宇文长风道:“公子,宫里派了一个舍人来府里传话,皇后娘娘急着召见你。”宇文长风听到这话忙站起来,皇后这时传召,必有急事。“你先休息吧,我进宫去看看。”他转头向溪月说了一声,溪月嗯了一声。
他走后,溪月向妩儿道:“我懒得提笔,待会儿你帮我写一封家书给父亲母亲。”妩儿会意,服侍她躺下后,离开了内室。妩儿跟随溪月多年,虽说不上满腹才华,也颇曾读过书,因此让她代笔写家书,溪月也很放心,安心的闭目睡去。
椒房殿中,皇后正伫立窗前,忧心的望着窗外景色。宇文长风转过屏风走近她,她也没发觉。他见她发愣,站了一会儿才叫她。“姐姐……”只有他们姐弟俩的时候,他并不拘于礼节称她为皇后。皇后转脸看了他一眼,才道:“听说溪月有了身孕,恭喜你,就要当父亲了。”宇文长风脸上闪过一丝温和的笑。
“司马邺在洛阳称帝了,你听说了吗?”皇后切入正题。宇文长风闻言惊愕不已,怔怔的看着皇后。见皇后烦恼的扶额,他问了一句:“姐姐有什么打算?”皇后凝望着宇文长风,反问他:“你说呢?”宇文长风微一思忖,却没有直说。他深知他姐姐的脾气,她心里必然有了盘算,若是自己和她的意见相反,反而打乱了她的计划。
“长风,你说呀。到了这个时候,你我姐弟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皇后见他不表态,急着问了一句。洛阳局势已乱,皇后已经不能再亲自前往洛阳,这是显而易见的。先皇灵柩也不适宜在此时送往洛阳下葬,只能在金陵选址兴建帝陵。然而,朝中又岂能有二主,司马邺在洛阳称帝,金陵的司马氏皇族必然不能臣服,平乱也就迫在眉睫。
“姐姐准备派谁去剿灭叛军?”宇文长风冷静的看着皇后的神情。皇后此时面容清冷,像极了他们的母亲长公主。她微微一笑:“哀家准备派你去。”这个答案宇文长风心知肚明,否则皇后没必要急着召见他。
溪月有了身孕,宇文长风心中虽不愿在此时出征,可他知道自己义不容辞,默然不语。皇后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劝慰他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建功立业,此时正是最好的机会。你放心,你走了以后,哀家会派人好好照顾溪月。”她这么说,宇文长风便知她主意已定,已经不容他置疑。
皇后莞尔一笑,打量着他:“等你封了骠骑将军,姐姐可以赐你宅邸,让你和溪月搬出齐王府另立府邸而居。”“这就不用了,母亲一定不会答应,在王府里人多还热闹。”宇文长风忙推辞。“人多是热闹,可人多是非也多。也罢,你既不愿,哀家也不勉强。”皇后温和的说。
“哀家会下旨命三弟随你一同出征,这也是父王的意思。”皇后最后的这句话令宇文长风一愣,但他很快明白了父亲和姐姐的苦心。他们想让他和逸风在这次政变中立功,只有这样,他们一家才能名正言顺的走到政治前台来。
作者有话要说:俺对写怀孕实在没啥体会,只好瞎写。
关于西晋到东晋的这段历史,本文并没有局限在历史的框框里,而是自由发挥,有的人名做了相应的回避、有的人名就是直接从史书中采摘而来,熟知这段历史的朋友,只当小说看就好,表较真儿啊。
政变
宇文长风将自己要出征去洛阳的事告诉溪月,溪月吃了一惊。“非去不可?”溪月当然知道此行凶险,担心不已。宇文长风点点头。溪月叹了口气,明白这件事不是她能说得上话的,皇后的懿旨不仅这府里没有人敢违抗,只怕这天下敢违抗的人也不多。
“为什么让你去冒险?”溪月满腹委屈的望着自己丈夫。宇文长风叹息一声:“这次的事不仅仅是朝廷的事,也关系到我们宇文氏一脉。皇后和我们同样身不由己。”溪月撇了撇嘴,心中充满忧思。
宇文长风轻抚着溪月的秀发,若有所思道:“我走了以后,你要处处小心。母亲已经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你就安心在竹雨斋里养胎便是,若是闷了,就叫妩儿陪你在花园里走走,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出去。”溪月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知道他是提醒自己远离是非,点了点头。
“你不要忘了写家书派人送回来。”溪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放心吧,往来的驿站我自会安排好。”宇文长风留恋的看着妻子,十分不舍离开她远行。“行军打仗比不得在家里,你也要多加小心,我和孩子都指望着你呢。”溪月轻抚了下腹部。宇文长风按着她的手,夫妻俩的情绪都是既幸福又惆怅。
宫里很快下了懿旨,长沙王挂帅,宇文长风和宇文逸风兄弟俩随军出征洛阳,皇后亲自送他们出城。这一来,朝野上下无不议论纷纷,皇后命自己的妹夫和弟弟带兵出征,其心昭昭,宇文家终于要走到政治前台。
太傅郗昶接到皇后的懿旨时,已是黄昏时分。郗子祈走进父亲的书房,看到父亲忧心的坐在书案后,好奇的问了一句:“父亲,有什么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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