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懒得告诉你。你们家的人啊,一个赛一个的古怪。”“我们家的人难道不是你的家人?”宇文长风回了一句。
溪月见他皱眉,忍不住道:“你大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不知道?”“大哥?他……是个好人。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宇文长风狐疑的看着妻子古怪的神情。溪月想了想,始终觉得这事难以启齿,侧着脑袋低语道:“不告诉你。”“不告诉我也行。不告诉我的结果就是,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再出门,只能在竹雨斋里呆着,直到孩子平安降生。”宇文长风故意激她。
溪月没办法,只得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宇文长风先是一脸惊讶,渐渐的有些笑意:“这么说,要不是你急中生智,替他们掩护过去,今天非东窗事发不可。”“我看就算不东窗事发,也是危险了。你说,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啊?要是给大嫂知道,她不活活气死才怪。”溪月愤愤不平的说。
看着她歪着脑袋不满的神情,宇文长风淡淡笑道:“大嫂没嫁进来之前,茜雪就已经是大哥房里的丫头,若不是碍于大嫂,早就给她侍妾的名分了,而不是现在这样。这事你装不知道吧,大哥有他的难处。”“啊?”溪月揪着他的耳朵,气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房里的丫头……哼,我嫁进来之前,你和瑞雪小蝶是不是也……你最好别给我知道,不然我……”
宇文长风揉揉耳朵,故意道:“你怎样?”“我……我打你的孩子,我天天打他。”溪月笑道,轻抚着腹部。“我跟小蝶、瑞雪可没什么,你别瞎猜。”宇文长风笑着把手按在溪月的手上。
“惠芝的叔叔谢安想纳妾,怕他夫人不同意,找了惠芝的几个哥哥当说客。惠芝的三哥说,女子当如《诗经》里所说,以不妒为美德。结果谢安夫人说,《诗经》是周公所编,男人当然向着男人,要是周婆所编,一定不会这么包庇男人。这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溪月笑着和宇文长风开玩笑。
宇文长风笑道:“这件事一听就是谢氏子弟拿谢安来取笑,《诗经》何曾是周公所编?谢安的刘氏夫人是名士刘惔之妹,饱读诗书,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溪月冷哼一声:“我觉得刘夫人说的很对。今天大哥这件事,就算我不说出去,你瞧着吧,大嫂迟早也会知道。”“别人我不管,你可不要说。”宇文长风嘱咐了一句。溪月知道他的顾虑,点了点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长公主回府后,听说溪月差点在花园里昏倒的事之后,心里非常担心,派了两名仆妇来问话,确认溪月和胎儿都没事之后才放心。
次日午膳时,溪月再见到宇文啸风夫妇,忽然觉得有点别扭。表面上,他俩是那样恩爱,可私底下呢?男人趁着妻子不在府里,和婢女偷情。虽说他俩的关系时日已久,可真要让青鸾知道了,只怕以她的个性,未必能接受。溪月看了青鸾一眼,不知道该是同情她,还是担心茜雪的命运。
她又看了宇文啸风一眼,见他正替妻子布菜,俨然一副好丈夫的样子,心中不禁失笑。她对宇文啸风的印象不坏,一直觉得他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可自从闻知他在朝堂上斩杀河间王司马虢,又撞见昨日那不该撞见的一幕,对他的印象渐渐模糊起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叫人难以捉摸。
溪月的担心在一个月之后得到了证实。茜雪怀了身孕却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青鸾发现后,气愤的狠狠打了她一顿,要将她逐出府去。绮霞看着茜雪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不忍,忙劝道:“小姐,不能再打了。茜雪姐姐受不了了,再打会出人命。”青鸾这才扔掉藤条,命人将事情回报到长公主那里。
茜雪跪在齐王府的斋堂里,无论众人怎么盘问,什么都不肯说。颖夫人和菊夫人心里有数,却不敢贸然开口。长公主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好直接质问宇文啸风,毕竟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宇文长风和溪月听说了这事,都有些担心茜雪的命运,碍于青鸾的面子,也只能沉默。
青鸾向长公主道:“母亲,这贱人做出了丑事,还一心要维护那男人,若是不把她逐出府去,咱们齐王府的面子往哪里搁。”长公主有些为难,叹息了一声。
这时,宇文啸风走进斋堂,朗声道:“孩子是我的,你要把她赶到哪里去。”青鸾瞠目结舌,惊讶的久久无言。她不敢相信,她这个老实的丈夫能背着她和婢女有了私情。最终,她指着宇文啸风的鼻子道:“宇文啸风,你好样的。算我王青鸾看走了眼!”见众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青鸾恼羞成怒的跑出了斋堂。
宇文啸风看到茜雪胳膊上都是伤痕,心中一痛,走到长公主身侧跪下:“求母亲成全,儿子要纳茜雪为妾。”长公主看着他坚定地神情,叹息道:“你啊!唉,如今木已成舟,本宫就算不同意又能如何,茜雪已经怀了宇文家的孩子。你快些去安慰你妻子青鸾,不要让她闹起来。”“她要闹,就随她去闹。我忍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宇文啸风有些厌烦的说。
青鸾盛怒之下,很快回了娘家。王夫人见女儿哭哭啼啼的回来,心中纳闷,问明了缘由,心中又是疼惜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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