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畏罪自杀?那我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人啊!”小朱像被火烧到了屁股一般,嗖的一声跳了起来,把嘴里的香烟都给弄掉了。
“没用的,假如我没猜错的话,那已经是昨天夜里的事情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歇一会儿?就是想等天亮再过去,让村子里的人领着去。农村人抱团,万一说不清,别交代在村子里了。”
小朱本来还心急火燎的,听萧晓白这么一说,一下子泄了气,恨恨地对着地上的香烟踩了一脚道:“一直被这个女人耍来耍去,好不容易能抓到她出口气了,谁知道她来这么一手,真他妈的窝火。”
“别那么丧气,我只是瞎猜而已,说不定李晓玉现在已经潜逃了,到时候还要咱们去努力。走吧,那边有人出来了。”萧晓白站起身,拍了拍小朱的肩膀。
萧晓白这句话与其说在安慰小朱,倒不如说在安慰自己,他倒是希望李晓玉还活着,能够再度与自己交锋,但是他心中却十分明白,这种情况不会再有了。从与李晓玉接触的过程中,萧晓白觉得她并不像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反倒像是一个感情丰富的普通女人,一个很爱家人的人。这样的一个人能变成变态的连环杀手,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且她在发现自己暴露后,做出的第一反应不是逃亡,而是回到生养自己的地方,回到一个几乎无路可逃的地方,说明她已经放弃了逃生的机会,做好了了解这一切的准备。虽然还有很多细节想不明白,但萧晓白几乎可以肯定李晓玉就是抱着这种心思回来的。
当山间第一缕阳光划过村子上空的时侯,萧晓白一行终于来到了村子最角落的一个院落前,四间有些破烂的砖瓦房,一个石头砌成的低矮围墙,这就是李晓玉的家,她父母居住的地方。
听领路的老村长说,李晓玉一家人原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是二十多年前搬来的,家里只有李晓玉一个女儿,没有其他子女,是村里唯一没有被计划生育罚款的一户。李晓玉一家平时几乎不怎么跟村子里其他人交流,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老村长因为工作上的事来过几次,印象中李晓玉似乎不太爱说话,父母说话她也从来不理。到镇上上学之后,只有放寒暑假才回来,等到考上了大学,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老村长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那个谁,有人起来了没?”因为几乎不怎么往来,老村长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一家人。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萧晓白愣了一下,瞬间变了脸色,咣咣几脚,踹开了院门,飞快的朝屋子跑去。
“哎,那个什么同志,你等我叫人起来开门啊,这样多不好看。”老村长看到萧晓白的粗鲁举动,一下子慌了手脚,想要来拉萧晓白,却被小朱给拦住了。
“老村长,你就跟在后面做个见证吧,要是等会还想吃早饭,就别跟进来了。”小朱这么一说,老村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半张着嘴,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房门是木质的对扇门,里面被锁得死死的,萧晓白也没心情再去想其他方法,依然是抬脚猛踹,不大工夫,把门闩给踹断了。房门一打开,迎面扑来一股带着铁锈味儿的腥气,萧晓白的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随后站直了身体,正了正身上的警服,慢慢的走进了屋里。
血腥味儿是从西边的卧室传来的,萧晓白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正对着房门的是一张小床,看长度和宽度,很像是给半大孩子用的。床上盖着一床崭新的被子,不过看上去有些大,比床宽出不少来,被子里鼓囊囊的。
萧晓白走了过去,轻轻地掀开了被子。李晓玉侧着身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像一个熟睡的婴儿一般。萧晓白慢慢的伸出了两根手指,按在了她颈部的动脉处,片刻之后,又拿开了。
定了定神,萧晓白朝靠着北墙的大床走去,大床上同样盖着一床棉被,但是从情形看,似乎是两个人。萧晓白来到了床前,轻轻地掀开被子,一对五十多岁的老人穿着秋衣平躺在一起,他们的胸前各插着一把尖刀。
弑者归来 第廿五章 爱恨交织
这一天,天南市刑警支队的警员们忙了个底朝天,凤来镇的山庙村昨夜有三人死于非命,而且这个案与天南市的旅店连环杀人案有着莫大的关系,领导已经下达了死命令,全员出动,尽快处理这起案件。作为警队的法医,老李和吴艳萍自然也在此列。
上午十时许,老李和吴艳萍乘坐越野吉普赶到了山庙村。李晓玉家的小院外,挤满了前来围观的村民,凤来镇派出所的干警正在维持现场秩序,小钱和董丽两人也在人群中忙碌,却不见萧晓白本人。
“小萧呢?这个案子不是他一直在跟么?这种关键时候,他跑哪里去了?”老李向小钱问道。
“萧队和猪头去东边的寺里去了,电话信号不是太好,我听不太清,他也没多说。”小钱挠了挠头,回答道,他也不明白萧晓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去东寺了?这个案子关和尚什么事?”老李也有些迷糊了。
东寺就在山庙村向东十多里的一座山顶上,东寺是凤来镇人的叫法,它的大名叫做远山寺。远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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