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应酬,明天补上怎么样?你想吃什么,我让人提早预订。”
“明天还那么远,到时再说吧,祝你今晚应酬愉快。”
“你也是。”李兴遇道,“你今晚不是有很多工作吗?早点休息,我明天来找你。”
谢雨挂上电话,一脸疲倦地靠在椅背上小憩,没过多久,有电话进来。她睁开眼睛看了下屏幕上的号码,接起来:“主编,有事?”
“是这样的,刚刚我接到新苗基金那边的电话,他们说基金的工作人员要去回访红溪小学,让我们派记者一起去,再出一篇报道。”
谢雨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你要我又去那边出差?”
老张道:“我知道那里条件不好,但你反应也不用这么大,再差的地方你又不是没去过。”
“不是,我就是想到要再去一次有点意外。”
“有什么意外?我们是新苗基金的合作媒体,很多东西要长期做的。你准备一下吧,这个周末出发,车马费基金那边会负责。”
谢雨看着挂断的电话,刚刚的倦意早已全无,只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般,然后好笑地摇了摇头。
晚上睡觉前,她手机响了很久,是李兴遇打来的电话,她没有接。然后是短信进来的声音,她拿起来看了眼,上面简单几个字:想你了,晚安。
她讥诮地笑了笑,将短信删掉。
作者有话要说: 憋急啊~陆老师下章就粗来惹~
☆、再见
周六出发,谢雨提前和向芸联系过,她接到她的电话很高兴,两人还小聊了一会儿。
因为是早上的航班,谢雨不到十点就上床。但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那种压抑的兴奋,找不到源头,却又呼之欲出。
她用力抓了抓头发,猛地坐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之前那包廉价烟,抽出一根点上,抽了两口那心中的燥意,仍旧未去,又找来烟灰缸将烟头灭掉。
谢雨呆呆在床沿边坐了片刻,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上面时间显示十一点五十。这个时间山村中早就沉静得只剩虫鸣蛙叫。
她调出那个从来没拨过的号码,鬼使神差一般按下了拨通。屏幕上显示正在接通,谢雨本以为是那边没有信号,但片刻后一声长长的嘟声响起,显示电话接通。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
就在谢雨以为不会有人接听,准备挂断时,电话忽然发出一点嘈杂的噪音,里面传来一声低沉而惺忪的“喂”。
谢雨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是我,谢雨。”
陆远道:“我知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惯有的低沉,以至于谢雨不知为何就生出了一丝失落。
“我明天去你们那边。”
那头的陆远似乎并不知道这个消息,迟疑了半响,才应道:“哦。”
谢雨默默笑了一声,她到底在期待什么?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在他眼中,自己大约就是个轻浮的女记者,再无其他。
她正要告别后挂电话,那头又已经开口:“我明天上街,正好接你。”
这句话几乎立刻将谢雨刚刚那失落的想法打散,她笑道:“好,明天见。
“明天见。”陆远顿了顿,又补充,“早点睡别熬夜,不然路途上会很辛苦。”
“你也是。”说完,谢雨自己都觉得好笑,明明是她吵醒的他,而且他明天并不需要赶路。她对着电话笑了一声:“你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
“没事。其实我正好起来上厕所。”
“晚安。”
“晚安。”
谢雨挂上电话,立刻躺在床上,奇妙的是,不出片刻,便沉沉睡去。
此时的山中,正是最寂静的时刻。整个校园除了虫鸣蛙叫声,再无其他。陆远躺在黑暗的床上,握着那已经熄灭的手机,怔怔看了半响,睡意全无。
他从床上爬起来,拿着烟和打火机出门。
这一排宿舍没有一丝声响,那两个志愿者一个月前已经离开,今日是星期五,学生也全部回家,除了两百米外的田校长家,这个校园里此时只有他一个人。
他早已习惯这种孤独。但是在今晚接到这个电话后,却莫名有些燥意。
他来到操场外的石头上坐好,点燃手中的烟抽起来,浓烈的烟味并未平息他的躁动,反倒愈发蠢蠢欲动。
他脑子里其实没有想什么,好像空空荡荡,发了一会儿呆,又兀自笑了笑,却连自己在笑什么都不知道。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今晚月色很好,想必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这次新苗基金去山区回访考察,看起来很重视,基金的总干事胡行见亲自出马。
胡行见这个名字,谢雨在报纸网络常常见到。
他除了是新苗基金的总干事,本职工作是一所大学社会学教授,主要研究的就是贫困儿童的成长,他在网络上很活跃,常常发表一些真知灼见,也是著名的公益人,发起过很多公益项目,有一大批拥趸者,微博粉丝几百万,是名副其实的大v。
阳光基金设立子项目新苗基金后,便聘请他担任总干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这也是新苗基金一成立,就广受关注的缘故。
谢雨之前没见过他,印象中应该是个渊博而有爱心的知识分子。在机场碰面后,胡行见也确实跟她想的一样,四十来岁,知识渊博,温文尔雅。
同行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是新苗基金的干事,名叫陈成,性格看起来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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