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无可退,身后是墙,身前抵着晏适容的胸膛。
薛措忍无可忍打横抱起晏适容,却又将他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
香膏的盖子未阖上,桂花幽香一阵一阵地传来,夜色银河情一片。
薛措醒来时看见晏适容还在酣睡,长睫在白皙的脸上覆下一排阴影,嘴巴微微抿着,看起来很乖的样子。他忍不住,将唇轻轻地印了他的唇边,然后解了两指的红线,藏进了怀中。
天亮时,薛措离开了王爷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省略号打得好不好!够不够干净文明!(别打我别打我)
上章作者有话说后半段看了吗?
☆、本王知错
晏适容一觉醒来,全身酸麻难当,那处还隐隐作疼。
想到昨日两人如此那般,他不禁老脸一红,但却仍觉得匪夷所思,他真是色胆包天,竟借着那药将薛措给办了?
……好吧,被薛措给办了?
昨晚薛措似乎还将红线绑在了他小指上,可是醒来便不见了那红线的踪影,似乎昭示着昨日种种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
若是梦,也太缱绻旖旎些了罢。
可转念他便疑神疑鬼了起来,心中颇有些忐忑,薛措毕竟是喜欢惯了姑娘的,惠妃胸那么大,他昨儿摸到自己时不会很失望吗!
晏适容不住地在院子里踱步,越踱他屁股越痛。
“爷,您这是怎么了?”孙流在一边问道。
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找些见多识广的来问一问……
“备马,去建春街。”
只是出门不凑巧,门外他碰到了沈蓄之。
沈蓄之鼻青脸肿,一身青衣沾着污垢,却在见到晏适容时站了起来,又怯懦地退后两步。
他跟在晏适容后头,小声道:“王爷……昨日,对不起了……”
晏适容扫了他一眼,上了马车,隔着帘子问:“还有事么?”
沈蓄之低下头:“我以后都不会来京城了,您会原谅我吗?”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沈小世子好自为之吧。”
“王爷……您是不是觉得我满肚子诡计,都不屑与我说话了?”
晏适容拨开帘子看向沈蓄之,轻声道:“我没有觉得你满肚子诡计,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可怜。”
沈蓄之一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那日在京郊,你见了我很是意外,说明你并不知道会见到我。细细想来那日在馄饨摊,我喝那杯茶时你神色很古怪,又是期待又是愧疚。凭这两点,你已不算是什么满肚子诡计,大奸大恶之人了。”晏适容顿了顿:“沈小世子,回家去吧……京中,并没有什么好的。”
沈蓄之已是泪流满面,止不住地点头:“对不起……”
“回家吧。”
“好……”
沈蓄之是翩江侯的老来子,自小也是捧在手心里疼的,要什么没有个不成的。
五年前晏清的登基大典,翩江侯带着他去观礼,他不过是遥遥地见了晏适容一面便魂牵梦萦了。
在京中三天,他听了街头小巷关于晏适容的所有传闻,怎么会有这般的妙人呢?
比所有人更恣肆,比所有人更明艳,也比所有人更值得世间一切的青睐。
三日后,王侯便得赶回封地了,翩江距京城千里万里之遥,之后再见便不知道是今夕何夕了。
他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告诉晏适容有自己这么个人。
回翩江以后,沈蓄之一共逃过五次,就是为了跑去京中再瞧一瞧晏适容。
第一次迷了路,一路往南,差点在郊外被猛虎野狼叼了去。
第二次走上了官道,却被人骗了钱财,无奈报了官府,最后是被翩江侯领回家。
……
最成功的是今年这次,一逃逃到了京郊,等侍卫来接应。却不想正好见到晏适容与朋友策马京郊,同他讨一杯水喝。
他以为是上苍乞怜,不料却是造化弄人。
他在街头跟过晏适容,看见他吃了不少馄饨,那时还有人给他挑葱。
因为晏适容不喜欢吃葱,他便觉得葱花面目可憎。
如今想来多可笑。晏适容不喜欢他,他竟也觉得自己恶心透顶了。
转眼间,晏适容的马车已经走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沈蓄之大喊:“您值得所有人喜欢!真的!”
晏适容被马车颠簸得后穴疼,想起昨晚的放纵,不禁有些脸热,冷不防听沈蓄之这样喊,他脸就更热了。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菊楼。
下车前,孙流的表情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
菊楼的老鸨领了银子,挂了玉片,将可人的小倌姑娘们都叫了出来。
琴瑟琵琶摆在堂内,小倌深吸一口气便要唱《沉醉东风》了,晏适容止住道:“等等。”
大家面面相觑。
“今儿我不是来听曲儿的。”
大家就更疑惑了,“那您来干嘛?”
“上两斤瓜子,爷有问题要问。”
老鸨依言给他安排了来。
于是菊楼,这个声色犬马之地,今日改头换面了。
小倌姑娘们与晏适容围坐成一个圈,人人手中都握着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唠嗑。
晏适容沉声开口道:“我有一个朋友……”
众人聚精会神听着晏适容隐名藏姓地讲了个大概。
叫望初的小倌将晏适容的问题归纳了一遍:“您是说您那个朋友喜欢的男人是喜欢女人的,但还是和您那个朋友如此这般度过了一夜,眼下您那个朋友春宵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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