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他!”水镜的大声的说道,拉着徐善清不停的后撤。“这个重樾根本已经死了!”
“怎么会…怎么会!”徐善清呆愣着任由水镜拖着自己,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片刻,忽然回过头看向重樾,他这才发现重樾的已经褪去了刚才青年男子的摸样。身上是件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血衣。垂在身侧的双手瘦削而苍白,指尖间尽是干涸的血迹。
“妖孽!”熬必出手了,他抽出腰间的佩剑向着水镜刺了过去。“还不放了他!”
徐善清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看了看水镜,又回过头看了看熬必,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眼前一黑,身子愈发软绵无力,竟晕了过去。水镜把徐善清抱到墙边,小心的放下,让他的身体倚靠在墙壁上。
“你是谁?”水镜眼波流转,侧脸脸看着熬必,手已经搭载腰间的佩剑上。“我和阁下并不冤仇。”
“我是叶江的河神,”熬必看着水镜,同时不停的打量一旁的重樾,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开始稳定,只是一时没有动作,让熬必忍不住担心起来。“你在益阳作乱,我不得不管。”
“如此,那我和你保证,以后不再这益阳城里吸食凡人精气如何?”水镜轻轻一笑。
“还不够,放了你手里那男子。”熬必指了指徐善清。“你们的缘分早已尽了,你莫要强行纠缠!”
“与你何干!”听到熬必的话,水镜陡然暴怒。“我们本是前世恋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岂容你们这些外人置喙!”语毕,长剑一刺,已经和熬必缠斗起来。
双剑相接,溅起了一阵火花。弄堂的四周已经水镜部下了结界。虽然不会殃及凡人,但是这也是在水镜的掌控下,对熬必本是不利。何况他还要顾及重樾。水镜似乎也是发现了熬必的顾及,更是有意无意的向重樾攻去。
“想不到重樾竟然成了厉鬼。”水镜对着熬必刺过去,剑锋划破了他手臂上的衣衫。“听说百年前阆风派陨灭,独独逃出来两个重字辈的弟子,我一直以为是重樾和他师兄。想不到重樾竟然死了。”水镜说着,嘴角一弯轻笑起来。果然熬必因为分神已经渐渐被他的剑招压制。
“阿清和重樾是好友。也算是对我有恩,旧时相见本来是件好事,想不到忽然冒出你这么一个不识趣的从中阻拦。”水镜瞅准了空档,剑走偏锋,斜斜的切了过去。熬必躲闪不及,被划伤了肩膀,鲜血一点点的渗出来。
“不过我还很好奇,重樾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他当年和他师兄形影不离,我以为他为了他师兄,就算是死也甘愿的。”水镜看着熬必皱起的眉头,又刺过来一剑。“重樾当年的修为十分了得,我以为假以时日他定能飞身成仙。想不到竟然沦落至此,还真是造化弄人。”水镜说罢猛然发力,借着熬必分神之际将他手中的落辰剑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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