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有好生之德,望神君三思。”白眉白发的书生在青衣神君身边现形,拱手作揖。
青衣神君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本君当放任妖孽横行于野才称得上有好生之德了?”
白发书生稍稍沉吟,向他行了一礼说:“是,臣正是此意。”
白镜苓看青衣神君的脸色像寒冰一样,心想这一劫怕是逃不过了,扭头看被自己推到一边的杜瑗,看他因为被施了定身咒憋得满脸通红,他想对杜瑗说待他形销神灭后咒便会消除,只是他已然没这个力气了。想到形销神灭这回事,他竟有些许不舍,非是贪恋山上餐风饮露的清修日子,而是留恋茅屋里把酒共酩酊的时光。
青衣神君薄唇抿成一线,把剑利索地抽出,神情冷峻地看着跪在面前的白镜苓,“下月望日,本君亲引天雷至此,若你能挨过九道天雷,便予你个半仙。”说罢便拂袖飘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雷填填兮雨冥冥
白发书生扶着摇摇欲倒的白镜苓,还顺手解了杜瑗的定身咒,叹息道:“也不知该说你走运还是背运,多难得的仙缘可你被折腾成这样子别说九道天雷,一道也足够让你形销神灭。”
“求仙人指点,杜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杜瑗跪在白发书生面前,向他不住地磕头。
“这一切与你无关,只是他修行中的劫,能过不能过就看机缘了。”白发书生看他们两个心里也生了些许恻隐,叹了一声,“离下个月望日还有些时日,先回去养伤。”说罢拂袖间把白镜苓与杜瑗送回山中茅屋,方回身结印压在红药额上,“你就在此地好好修炼,自有成正果的时候。”红药伏身叩谢,形态散去,枝头的红药片片散落地上只余短短一段枝桠。
白镜苓一脸惨白地昏睡在床上,杜瑗守在他床边,听得身后一声低咳,回头看原是白发书生,手上正捧着一朵金色云芝。白发书生站在床前,双手结印暗念咒语催动金云芝化作一团灿灿的光华,流转着延展开直至笼罩在白镜苓全身。待金光消散后白镜苓慢慢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全身每一寸骨架都刀斫般的痛,但精神不错,见得床前的白发书生忙支撑着起来,谢道:”镜苓多谢后土爷爷救命之恩。”
“区区一朵金灵芝,何足挂齿。”后土从袖里拿出一个扁长匣子交与他,“我看你那画戟样式不错,只是不大中用,趁着离望日还有些时日,把这个炼进画戟里。”
白镜苓接过匣子微微推开一条缝,被从里面溢出的灵气逼得一阵气息紊乱,忙合上匣子,“如此大恩,镜苓、苓何德何能。”
“无妨,我只是不想我放你身上的金灵芝白白浪费了。”后土拍了拍白镜苓的肩膀飘飘然地走了。
白镜苓看了眼神情凝重的杜瑗,忍不住展颜一笑,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今天连累你了。”
杜瑗摇了摇头,“其实,从见到你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山间的精怪了。”
“那你猜我的真身是什么”
“哈,这还用猜吗,镜苓不就是茯苓么,就是山上那块大茯苓。当时要不是你现形,我也许已经拿药镰把它分成好几块拖下山去卖。”
白镜苓听了嘴角抽了抽,躺回床上,“待我挨过了天雷再与你算这笔帐。”白镜苓闭上眼好一会似乎睡着了,却又伸起没受伤的手搭在杜瑗肩上,把他的身子往后拉倒躺在自己身边,慢慢伸过另一只手掌轻轻按在杜瑗的双眼上,“快睡觉,看你盯着我的眼神,我还以为自己下一刻就形销神灭了。”
“嗤,老子才不担心你。”
“往后再有这样干架的事你得赶紧的走,你是凡身肉胎经不起碰磕。”显然白镜苓已经累得撑不住了,闭着眼慢条斯里地说着,话语里带了鼻音,声音渐低渐含糊,就这样又睡了。
得益于后土的金灵芝,白镜苓躺了三天就恢复如初,开始专心煅炼兵器对抗天雷,杜瑗每日独自上山采药,说来也怪,每日他都能遇到一只叼了金灵芝的赤狐,不知从哪里来,放下灵芝便消失无踪,他知道这一定是后土爷爷的惠赐。
画戟铸成出炉时,漫天红霞似火,白镜苓正j□j上身,凝神催动画戟成形,杜瑗紧张地守在一旁。画戟比天边的红霞还要艳丽张扬,赤焰如火凤一样缠绕着戟身,继而火光大盛画戟化作火凤浴火而出,在白镜苓身上盘旋了片刻,最后缠在他臂间成了一道凤翎纹。杜瑗喜忧参半,默默地守在他身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镜苓当是他担心自己,心底暖暖的高兴,“过来。”杜瑗很听话地坐在他身边,他那满是汗的胳膊搭在杜瑗肩上,“明天的天雷你有几分把握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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